“什么骗?那男人他妈的就是个疯子!神经病,那些警察居然还相信他的话,还让我私下跟他解决,疯了吧这是?”
从医院出来后,唐文文不断的絮絮叨叨,她的锁骨下方还贴着纱布,衣服上全部都是血,看上去狰狞可怖,但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只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而且那些礼物都是他跟我交往的时候送给我的,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是我骗他的?那我陪他睡了那么多次,他当我是什么?站街的一晚上还要四五百呢!”
唐文文的话中气十足,引得前面的司机频频往后看,时渺不得不伸手拉了拉她,“你伤口不疼?”
“当然疼啊!妈的!你让他捅一刀看看疼不疼!”
她的伤口虽然不深,但缝了五六针,医生原本是建议她住院的,但唐文文坚持不愿意,时渺只能将她带了出来。
“所以说这种穷酸的男人不能要,要找还是得大老板,不过那些大老板的怪癖也多,那个谁居然喜欢男人你知道吗?”
“谁?”
“就是……”
“两位,到了。”
司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也将唐文文的话打断。
唐文文的声音戛然而止,那边的时渺已经直接付钱下车。
话题被打断,唐文文也没有继续聊的兴致了,跟着时渺往前走了几步后,她又看了看四周,“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谁?”
时渺的声音瞬间变得紧绷,但深夜的街头除了她们两个外,再没有其他人。
“不知道,应该是错觉吧。”唐文文只拽着她,“算了,我们赶紧回家好了。”
两人很快上楼。
下面的感应灯也在那瞬间熄灭。
停在边上的车却久久未动。
司机握着方向盘坐在那里等着男人的指示,但几分钟过去,男人依旧没有说话。
只在那楼层某盏灯亮起的时候,抬手点了支烟。
车窗落下,云雾从车内飘散出去。
男人盯着那盏灯看了许久后,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将刚点上的烟掐灭,声音平静冷漠,“回去吧。”
……
第二天唐文文刚睡醒就接到了经理的电话——有人要见她。
她原本还以为是店里追着她要赔偿,到了后才发现……并不是。
男人就坐在包厢的沙发上,身上的黑色衬衣整齐笔挺,慵懒淡漠的眼神一如既往,落在人身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