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宗闲心中反而没有了那种“销赃”时的紧张感。
他扯下旧衣服,用它改成一大一小两张包袱皮儿。
随后就囫囵地把金银和财宝分别往大小包袱里一兜,再逐个扎紧挎在身前。
做完这件事,宗闲又在客房内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留下什么指向性的痕迹后才离开了房间。
快步来到一楼后,他先找到了位于客栈后院的茅房,顺手捡了一块石头,用木匣里的那些票券包着石头丢进了粪缸当中。
亲眼看着它沉入粪水里,宗闲才放心离去。
……
半个时辰后,宗闲轻巧地走出了城北区的大晋钱庄。
他身上那只鼓鼓囊囊地金银包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怀中对应数额的银票和金券。
方才的兑换很顺利,至少值柜的那位老者没有说什么,周围也没有什么觊觎的目光。
因为到现在宗闲才发现他低估了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
钱庄内外都有护卫,前来兑换金银票券的人多为船商,支取时动辄就是数百两、上千两银子。
他带来的金银不少,但是如此一比便不算什么了。
接下来他又连续跑了城北三家典当铺,很快就把所有财宝都出手了,得到了五十两金券和二百两银票。
本来宗闲还想再谨慎些,但后来他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全部处理妥当以后,宗闲只觉得浑身轻松畅快。
沿着城北的商坊街道漫步,他准备找辆顺路的马车返回城东武馆。
没走多远,他轻快的脚步忽然一滞。
街道前方不远处,金竹月正和一位身材高大,背着一把长柄大刀的男子迎面走来。
那男子看起来岁数不大,头上绑着发带,胳膊上还扎着青色的袖巾,身上穿着一件劲装短打,露出两条肌肉虬结、皮肤黝黑的胳膊膀!
此时他正满脸堆笑的说着话,身旁的金竹月却表现的很冷淡,心不在焉的打量着身边的小摊。
“唔,那位应该是戚师此前所说的金竹月即将订亲的未婚夫婿了吧?”
他顿时心中有数,并不准备上前打招呼,以免撞见什么吃醋打脸的戏码。
因此宗闲果断转身面朝一侧,试图等金竹月二人离开后再走,却没想到刚转过去就听到了一声招呼。
“宗闲!”
见状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过,不紧不慢地回过身来,看到了金竹月正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