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膝下无子…”
徐员外说到这里便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听到他这么说,宗闲登时就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要认我做义子?”
“吾儿阿闲,有万夫不当之勇?”
他在心中胡思乱想着,有些局促的挠挠头,等待徐员外的下文。
与此同时,徐颖低下了脑袋,脸颊飞起红晕,神情竟出现了数学等分,隐隐有三分好奇、七分不满显露了出来。
“咳咳!”
“那个…如今小颖已过及笄之年,又尚未婚嫁…”
“不如阿闲你入赘我徐家可好?”
“待我百年之后,枫林庄的家业便都是你和小颖的…”
徐员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宗闲,等待着他的答复。
坐在对面的徐颖终于耐不住,抬起了头。
“爹爹,你…”
话音未落,宗闲却先一步摇了摇头。
“此事不妥!”
“承蒙徐叔厚爱,但某心向武道,暂未有成家的想法。”
“我自罚一杯,就此翻篇!”
他端起刚斟满的酒杯,说完就一饮而尽了。
语气虽然很客气,但其中拒绝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宗闲的拒绝让徐员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连带着徐颖也有些诧异。
沉默了片刻以后,徐员外讪讪的笑了笑。
“呵呵,此事我也只是说说…”
“喝酒喝酒!”
“哼!”
只听得冷哼一声,徐颖起身离桌,拎着裙摆大踏步地走向厢房。
宗闲波澜不惊,陪着徐员外又饮了几杯后便告辞了。
开玩笑,他宗某人何苦放着天高地阔的世界不要,窝在这枫林庄当赘婿?
宅院外面,巨大的蛮牛尸体躺在加宽木轮的大板车上,散发着浓烈的腥膻气味。
六匹黄毛骡子拖着大板车,正在等待着。
徐员外也有事要进城,便与宗闲一起坐上了后边的马车,押着前方的骡马板车踏上了返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