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的绷带顺着脸颊垂落在地,露出他许久不见天日的脸上。他感到自己脸部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显然慌了神,胳膊徒劳地伸过来想要捞起绷带朝脸上贴去,动作间却又蹭破了好几个水泡。
明明面部的肌肉都表达着慌乱,祐的眼睛却还是如无机质的绿色宝石一般冰冷。
“你是瞎子?”苏琬姮抓着男人的头的手又绷紧了几分,固定住他不让他乱动。
“祐。”男人长时间保持在一个脖颈上扬的动作很不舒服,头皮还有点刺痛,他主动报出家门。
“我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苏琬姮低头看着祐的脸,上面有大片的烧伤痕迹,皱皱巴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棕色。
“我跟你的命没有绑在一起。”她语气很笃定。
“你死了,我不会死。”
祐很惊讶她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但随即觉得正常。毕竟这个人连睡觉都戴着防毒面具,门缝都会仔仔细细地填满,还察觉出他的雾化状态害怕火烧,猜出契约不能绑死二人的性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见祐没有反驳,苏琬姮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她松开手,将祐的脑袋放下。
“行吧,我不杀你了,说说契约吧。”
苏琬姮的指尖隔着防毒面具碰上自己的右脸。她不知道留下对方一命是否会在未来给自己带来麻烦,但现在她觉得这个决定没什么坏处。
祐保持着乌龟趴,忍着痛感将契约的内容和规则说清楚。他当然没有全盘托出,只挑了对他有利的部分。
苏琬姮一屁股坐在硬梆梆的床板上,她有些累了,也许是因为方才一直保持紧张警祐的刺杀,也许是因为看到了祐脸上的烧伤。不管怎么样,她想好好睡一觉。
听完祐的解释,她大概清楚了契约的规则,眼睛微微发亮。
“那你岂不是可以给我打白工。”她的眉毛扬起,难得有些兴奋。
终于轮到她做资本家了吗!
苏琬姮当即写下了一串清单,将纸条放到祐的手边。她拍了两下亚麻色脑袋,颇为欣慰道:“我的好员工,抓住一切机会为领导冲锋陷阵、发光发热吧。”
本着体恤员工的人道主义精神,苏琬姮给祐抗回了201。员工的身体健康需要好好维护啊,不然谁来当牛做马。
临走前她还很贴心地留下了一句话:“休息几个小时就够了昂,记得去帮我交房租。”
没错,苏琬姮下午交钱的时候耍了赖,哄着切斯卡答应她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