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针,她全部都扎在了最疼,且都是无害的部位。
就算再找个大夫来帮沈宝珠看,也都会以为她是真心在帮沈宝珠治病。
沈惊蛰又挑了些最苦的药材,凑成一副调养身体的方子,煎好后乌黑浓稠的一碗,亲自喂到沈宝珠嘴边。
“妹妹,这可是我为你亲手煎的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都喝了吧。”
那药光闻着沈宝珠都快吐了,她眼眶发红的看着沈梧。
沈梧皱眉道:“快喝吧,别辜负了惊蛰一番心意。”
听他这么说,沈宝珠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她怨恨的瞪了沈惊蛰一眼,被迫端着苦药一口口喝了下去,直喝的脸都绿了。
她嘴巴一张刚想吐,就对上沈惊蛰冰冷的眼神。
她把玩着手里的银针,目光带着摄人的温度。
想到穴位不断传来的刺痛,和有口难言的苦楚,沈宝珠打了个寒战,硬生生把呕吐的欲望憋了回去。
“行了,药也喝了,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要帮下一位病人看病了。”
收拾了沈宝珠,刚巧有病人来了,沈惊蛰才放她一马,像驱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沈梧欲言又止,想到这些年自己对她的亏欠,狠话倒是说不出口了,只好哑声道:“好,大哥可以走,但你记住,有什么事就来找大哥,只有有大哥一天在,沈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沈惊蛰为病人搭脉的手指动了一动,面无表情道:“不送。”
如果沈梧前世说出这些话该有多好,她一定感动的泪如雨下。
可惜,她已经不再是前世的沈惊蛰了。
又在医馆徘徊了一会儿,见沈惊蛰的确没有想回去的心思,沈梧只好带上沈宝珠离去。
临走前,沈惊蛰解开了沈宝珠的哑穴。
看沈宝珠被折磨的快虚脱的模样,她红唇轻启:“不自量力。”
这句话,刚好被走到她身后的容行渊听见。
方才沈惊蛰是怎么对待沈家兄妹的,容行渊看的一清二楚。
他皱起眉头,声音像冰一样冷:“学医之人,就该守医者的规矩和本分,医术不是你拿来戏耍的东西,你这么做,根本就是亵渎!”
沈惊蛰见到他本有些惊喜,可现在却觉得仿佛被凉水从头泼到脚。
她攥紧拳头:“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分明是她有错在先,我给她扎的针喝的药也全是对她有益的,怎么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