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一筐三七换他一座医馆,他怎么竟还不觉得亏呢?
回到屋里,沈惊蛰就看见宋成从床上起来,正捂着肚子尝试挪动。
她连忙把地契胡乱塞进兜里,上去搀扶住他:“师兄,你伤还没愈合呢,怎么就下地乱跑了?”
宋成原想熟悉一下这里,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无奈的笑道:“一直躺着我都快长草了,哎,这是什么?”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薄纸。
沈惊蛰一看,见是自己兜里的地契掉出来了,她接过叠好,小心锁在妆奁里:“这是医馆的馆主给我的地契,他过阵子要出门,托我帮他打理医馆。”
宋成心里默默念着馆主两个字,脸色难看的厉害。
他自幼过目不忘,任何人的笔迹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掉,为何刚才那馆主笔迹,和七皇子容行渊的如此相似?
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莫非根本就是出自一人手中?
“师妹,你这馆主姓甚名谁?”
“原戎,怎么了师兄?”
“没什么。”宋成淡淡一笑,心里留了个心眼。
虽然师兄今天怪怪的,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沈惊蛰没有怀疑。
宋成沉默的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沉吟片刻道:“师妹,我刚收到消息,爹娘今晚就回来。爹很想念你那一道排骨汤,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做一道出来,给他解解馋?”
“师傅师娘今晚就回来?当然好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准备材料!”
一听师傅他们要回来,沈惊蛰兴奋极了,提着裙摆出了门。
望着师妹离开的背影,宋成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他爬起身,一步步来到容行渊房门前。
“进来。”
听见不同于女人的更加沉重的敲门声,容行渊仿佛早有所料。
宋成默默走了进去,看着面前身着白衣的男子,有些不确信他是否就是自己要刺杀的七皇子。
毕竟他还没见到真人,就被容行渊的暗卫拦下重伤。
“咳咳,我是惊蛰的师兄,这几日借住在你这里很是过意不去,特意前来感谢一番。”
容行渊头也不抬的说:“医馆开着就是给病人住的,不必言谢。”
宋成上前两步:“原公子看上去并非池中之物,恕在下眼拙,您可是哪家王侯公子?”
“我是谁,似乎和你没有关系,你到底想确认什么?”容行渊抬眸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