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静静站在灵堂之上,四周的人哭的哭闹得闹,唯有她平静的可怕。
她唇角懒懒勾起。
沈裘啊,她的好爹爹。
和沈夫人一样,对沈宝珠偏心疼宠,却把她视作脚下的烂泥,无情践踏!
沈裘心疼的安慰着幺女,抬眸冲沈惊蛰怒目而视:“你听不懂人话吗,给我滚,我沈家没有你这样的孽障!”
“用不着沈大人提醒,我也一样会离开的,毕竟,我如今是七王妃,早就和沈家没有半分关系了!”沈惊蛰笑容秾艳,煞是好看。
这一幕无疑刺激到沈裘,他怎能容忍有人挑衅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当即怒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好,那我今日就管教你这个不孝女,省的你出去了,还要被人说我这个做父亲的管家不严,来人,去请家规!”
沈家的家规便是棍刑,实心木的棍子粗糙冷硬,仅仅打一下,就能令人皮开肉绽。
沈裘眼中毫无对女儿的怜惜,寒声道:“给我打她三十大棍,若是她还敢犟嘴,就继续打!”
沈惊蛰默默给他补上一句话,打死为止。
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这个爹能下的去狠手。
反正除了沈宝珠以外,其他的人,在他眼里都不算人!
家仆一拥而上,沈惊蛰不肯跪下受刑,傲然的抬起脖子:“我是七王妃,不是你昔日任打任骂的女儿,沈裘,你打我之前,没想过自己是在以下犯上吗!”
沈惊蛰身为皇子正妃,皇帝儿媳,沈裘虽然是国公,但也没有资格任意打骂。
沈裘犹如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气的笑出声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嫁进七王府,反给了你嚣张的资本!我今日便是打了你又如何,七皇子不在这儿,莫非他还真的想和他的岳父闹红了脸吗!”
“若是沈大人再对我的王妃动用私刑,那本王为红颜一怒,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一道清冷疏离的男声从天而降,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沈裘愣了愣,不敢相信的看向门外正缓步走进的男人,反应极快的行礼:“微臣见过七皇子。”
容行渊没让他起来,而是先扶起沈惊蛰,似笑非笑的睨向沈裘。
“沈大人方才不是还叫嚣着要打本王的王妃吗,现在本王来了,沈大人可冷静下来了?”
容行渊哪怕是个不得宠的病秧子,也是皇帝骨血,沈裘一介臣子哪里敢对他不敬,暗中咬紧牙关道:“都是微臣一时心急,才对王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