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在沈夫人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泪眼里泛着滔天的恨意,像是恨不得立刻将沈惊蛰掐死一般。
“娘,我成婚时,一定要有比沈惊蛰还要多的嫁妆,我要风风光光的嫁,让她知道,谁才是沈家唯一的嫡女。”
那沈惊蛰自从当了王妃,就处处借身份压她一头,她咽不下这口气!
“这……”沈夫人面露迟疑,“你也知道,那些我本来为你准备的嫁妆,都被沈惊蛰那个小贱人给骗走了,可惜我们沈家如今已经是库房空空,实在准备不出丰盛的,不是娘不疼你,是府里的确没这个实力。”
她把沈宝珠当眼珠子疼,沈宝珠没了嫁妆,她这个做娘的既是羞愧又是心痛。
眼看着沈宝珠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沈夫人忙道:“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个五哥!沈易那小子精通来钱之道,想来有办法在你出嫁前,弄来多多的银子!”
听到这话,沈宝珠的脸色也勉强有了几分活气。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沈夫人,声音哀切:“娘,你可一定要让五哥想想办法,女儿若是嫁妆单薄的嫁去平南王府,那王府一定会看不起我,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嫁妆就是女子的脸面,在婆家过的好不好,一半也要看女子的嫁妆底子厚不厚。
沈夫人忙点头答应,叫来沈易,商议为沈宝珠准备嫁妆的事。
“你妹妹素来对你不薄,眼下她没了嫁妆,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坐视不管,你以往不是弄来很多银子,填补了府中的亏空吗,你还有没有办法再弄来一次?”
沈易靠着聪明的脑子,弄来大把的钱,如今才在府里有了一席地。
可是他这些年挣来的银子,全部上交给了沈家,自己没剩多少,眼下让拿大把的钱,也是拿不出的。
见他脸色不豫,沈夫人沉着脸,冷冷说道:“怎么,你妹妹待你这么好,如今遇到事,你就撒手不管?你不过是个妾生的,若不是宝珠看重你,你连当奴才的资格都没有!”
沈夫人重重的训斥,让沈易背脊僵硬,死死捏住了手掌心。
他沉默良久,方才挤出一缕笑容,嗓音沙哑道:“夫人想要银子,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有一个法子来银子极快,要多少有多少,只看夫人有没有什么魄力。”
“什么法子?”沈夫人登时竖起耳朵。
沈易眯起眼,低声道:“去借印子钱。”
“什么?”沈夫人变了脸色。
印子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