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睡意朦胧中,竟不经意动了一下,险些跌倒。
温墨白心中也是一颤,生怕她因此被惊醒,他不忍心扰了她的清梦。
她就这样倚窗而眠,可她的这个动作着实会让她很不舒服,睡得也不会安详。
温墨白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忍让她睡得这样不舒服,便坐在她身边,用手护着她的头部,以防她跌倒受到惊吓。
却不想,她在睡意朦胧间,她的头竟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心中惊了一下,却也没有躲开。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这个让他钦佩不已的女子,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竟有些兴奋。
骤然间,他的心竟跃动了一下,他也不知,自己此刻对这个女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天津西站已到站,请到站的乘客下车!”
“天津西站已到站,请到站的乘客下车!”
“天津西站已到站,请到站的乘客下车!”
列车员用扩音器连报了三声,楚沐歌才迷迷离离的从睡梦中醒来。
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正瞥见桌子上的怀表,此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钟的位置。
“哎呀,我到站了!”
她心中猛然一惊,慌忙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准备下车。
急促间,只对温墨白道了一句:“先生,我到站了,后悔有期!”便匆匆而去。
此刻到站的乘客均已下车,只剩楚沐歌一人,当列车欲要启程时,她忙对列车员道:“等一下等一下,还有人没有下车!”
列车员不禁嗔怪了一声:“小姐呀,你不知道自己要下车吗,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
楚沐歌匆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迟了。”
好在没有太迟,通过列车员的通融,楚沐歌没有坐过站,在天津西站匆忙的下了车。
却不想,因为太过于急促,那本《春山杂论》竟从包裹中滑落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哎,小姐!”见状,温墨白忙捡起《春山杂论》,欲要交还给楚沐歌,可此刻楚沐歌已经下了列车,列车也缓缓开启,驶向下一站。
温墨白不禁怔在了原地,此刻竟连车窗外都探寻不到她的身影。有风掠过,身上霎时间多了一阵寒意,这才想起,自己的大氅还披在那女子的身上,可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己还有一站才能到达,便也只得回到原位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