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言嘶哑地出言告退:
“公主恕罪,在下身体不适,请先告退。”
说完后抬头一瞧,就见公主仍自含笑瞧着倪昆,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不禁气得手脚冰凉,脸色发白,也不等公主回应,重重一跺脚,快步抢出宴厅。
大获全胜的倪昆,看都没看韩林一眼,又向公主看了一眼,对她微微一笑,这才在周延亲自安排下,施施然落座上席。
酒宴再开,丝竹再起。
公主侍女如穿花蝴蝶一般游走厅中,为众宾客斟酒布菜。
只是气氛比之前稍显清冷。
方才还在公主面前高谈阔论,争相表现的士子们,此时各自交谈着,说话也不敢再那么大声,生怕引来倪昆关注。
不过虽惧了他的“诗才”,怕惨遭打脸不敢再作任何质疑,京城士子们的傲气排外也不会就此改变。
咱不针对他,但可以不理会他呀!
一时间,没人跟倪昆交谈半句,只当他不存在一般。
倪昆也乐得清静,自顾自品尝公主府自酿的美酒琼浆,全当打牙祭了。
而长乐公主貌似也并未刻意关照倪昆。当其余士子发表言论时,仍然对他们抱以关注。
见倪昆不再大出风头,而公主似乎也并未对他太过关注,众士子心思又渐渐热络起来,说话声慢慢变大,渐渐又恢复了几分此前的热闹氛围。
但无论士子们如何口若悬河,高谈阔论。
长乐公主关注其余士子之余,仍然不自觉地频频将视线落到倪昆身上。
哪怕倪昆不发一语,自斟自饮,不再作任何惊人之语。
长乐公主此时的心思,也不会再放到任何其他士子身上了。
……
韩林快步出了宴厅,顿时有两个韩家家卫迎上,见他浑身透湿,酒香四溢,不禁讶然问道:
“三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韩林眼角微微抽搐一下,紧咬牙关,一言不发,直到离了公主楼船,坐上自家座船,他这才面红耳赤地咬牙低吼:
“竟敢在公主面前当众羞辱我,害我颜面扫地……倪昆必须死,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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