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青泽;这位是你二师兄,北海家的老大,刚来不到一百年,叫作东阳。”他说完拍了拍东阳的肩膀,然后对他俩说,“日后要好好爱护小师妹,明白吗?”
“是,弟子谨记。”两人异口同声。
拜师部分好像就这样很简单地结束了。一个人唤一声,另一个人应一声,从此便成了亲如一家的师徒,缘分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真是一声又一声给声声叫出来的。
师父没有再说话了,他把目光转向睚呲。
“她的伤还没养好。”睚呲说。
“我知道。”师父点头。
“我一直都在后山上。”这回他换了个说话的对象。
“好。”江蓠回答。
“我走了。”
当黑色衣袍消失在视线中时,青泽说:
“那我先带小师妹熟悉一下环境吧。”
青泽把江蓠领着左边右边地到处转,一开始还在很正经地介绍向她宫殿陈设、法器来由。说一说这根柱子是哪个老祖从灵山搬来的,讲一讲那个太湖石又是哪个先辈从若水移过来的,如倒豆子一样背诵着书本里看来的记史文章。
等走远了,确定师父师弟都听不见的时候,那文邹邹的念白才蹭地一下话风突转,他用手背拍了拍江蓠,开启了真正的自己:
“小师妹,我跟你说啊,别看太元宫是崆峒最大宫,其实平时就只有我们师徒三个人——哦,不,现在你来了——四个人,寂寞——啊不——清净得很!
师父每日早晚课之后就不再和我们一道了,我那个师弟,你二师兄东阳,他那张嘴十天都蹦不出三句话,心思从不和旁人说——小师妹你可别学他啊,我跟你讲,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大师兄知道吗,师兄我罩着你。”
青泽非常热情地笼络着这个小师妹,好像一直憋了很久的母鸡终于在村子里遇见了只小鸡仔一样,十分迫切地想要把这个它培养成能在这枯燥的环境中陪自己唠嗑消遣的对象。
“这是东宫院,每日的早晚课我们都要在这儿上——小心台阶。”青泽在江蓠滑倒之前拉了她一把。
“早晚课是做什么?”江蓠稳住身形后顺势在石阶上跺掉了积在鞋底的青苔。
“就是师父教授的心法修行或者奇门八卦,有时师父心情好,也会拣一些上古的奇闻八卦讲给我们听。
“哦?”江蓠从小在人间长大,从未听过神仙之间的八卦,此时的精神竟莫名其妙地比之前更好了,说话的语调也跟着不自觉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