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卸完毕。
不料,薛平绒竟然拿起了一把厚背薄刃的刮刀,从上圈口开始,转着圈开始一点点刮了起来。
“我去,这得刮到什么年月?”杨伟心中暗叫一声。王老倒是饶有兴致地站在一米外,看着薛平绒刮漆。
看了一会儿,陆轩慢慢看出了点儿门道。薛平绒手指稳定,刮削时虽然不快,下手的频率居然出奇地一致,就这么一下一下,沿着上圈口刮削。再看看掉在桌子上的小碎片,所有的小碎片的长度和厚度几乎也是一致的!
漆器相对坚韧,不比干燥的木料,想用刀打开,显然不可能如先前所想那样快意为之。而如此刮削,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刮削,还得掌握速度和力度,不能太厚,太厚容易伤着胎,也不能太薄,太薄了速度跟不上,王老在等着呢。而从哪里下手,也很讲究,杯壁太滑,而且侧放不稳;底部圈口太小,不容易观察露出的部分,上圈口才是最好的位置。
确定目的,找位置、工具、选择破开方法,薛平绒只用了几句话的时间。下手之时,这看似笨拙的方法,其实暗藏技巧和节奏!
“大巧若拙。这薛师傅的确是个人才。”陆轩心中暗想,轩古墨要想做大,单纯靠买进卖出是不行的。吸引手工艺人才虽然现在来看为时尚早,但必是将来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