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出兵伐岐?”
一群匪军!赵氏热血上头,脸涨得一片绯红,险些晕倒。
“闭嘴。”王从训甩起鞭子劈头乱抽,骂道:“圣人给你们财货吃喝——”
没说完就被一名军校大叫打断:“我辈既然为圣人卖命,圣人就该发下赏赐,这是我辈应得的东西,难道还要感谢圣人?”
“对啊,以前在天威军,你不也常说这话?”
“他敢不打赏,就抢了他娘的。”
“四镇叛军进薄长安,你还带头鼓动儿郎们准备抢劫皇宫嘞。”
几个被王从训从天威军挖来的老相识你一言我一嘴。
“老子如今从良了!”王从训哑口无言,嘴硬道。瞧着中使赵氏还在旁边漠然无语,这可真是尴尬无比,也顾不得对喷了,红着脸道:“勿要理会粗人,且入宫。”
赵氏伤心地走在前面,王从训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辩解之辞都苍白无力——自己几个月前不也想着抢了圣人么。
……
到了蓬莱殿,疲惫的圣人正趴在一堆公文上小憩。
“来了?”
“英武军左厢指挥使臣从训拜见圣人。”
“坐。”
“多谢圣人。”王从训规矩跪坐。
“唔……”李晔坐直身体,缓缓伸了个懒腰,哈欠眼泪连天。马上四月份了,气温上来,人一到下午就容易犯困。
“大家饮水。”近侍刘子劈捧着三足杯,恭敬道。
圣人拍了拍嘴巴,怔了一会,才端过杯子浅浅地喝了点。
“这蜂蜜还挺新鲜的嘛。”圣人啧啧了两声,吩咐道:“给从训倒一杯。”
“臣不渴。”想到刚才军营里的事,此时面对圣人,王从训低着头,害臊不已。
“渴了你再喝。”圣人把铜盅推了过去,拿过笔杆谈起了正事:“此番召你来,是想咨询军务。”
“臣一介粗鄙厮杀汉……”王从训闻言心一紧,要是问讨伐凤翔的事情,他是不太赞同的。
李晔将其表情看在眼里,淡淡问道:“暂且就以你所部军士为例,若出师远征作战,须多少赏赐?说详细点,须几次赏赐,一人得多少财货。行军时一人需多少粮,打仗时又吃多少。”
浐水兵变、潼关兵变、凤翔兵变……殷鉴不远。
赏赐,说简单简单,但是玩脱了被砍脑袋的节度使一大把。
“这……”王从训有心隐瞒,表明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