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揽着她,楚半时情不自禁地给她的手呼了呼气。
怀中人的轻笑声使他定睛,他这才看见褚凌月眼睛里的狡猾。
撇撇嘴,楚半时故意将她揽紧,箍得她喘不过气,得意摆明在唇角,稍后便借机发落陈全:
“陈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时也是这副德行?谁准你一个奴才对本王的王妃发威?”
他可是皇帝带头宠的弟弟,陈全一秒怂,跪在那堆碎渣上就开始掌嘴,一口一个“奴才知错”。
伏在楚半时胸膛上的褚凌月也没闲着。
她又在吸血。
陈全等人灰溜溜离开后,她一记核善的目光扫过景王府众人,她问:“玉如意真的是我打碎的?”
众人跪成一片:“奴才亲眼看见是陈公公自己没拿稳。”
握住她乱摸的爪子,楚半时看着媚眼如丝的妖精低声调笑:“本王倒想看看你的嚣张能维持到几时。”
“除非你立刻死。”说罢褚凌月抽手,冷哼离开。
楚半时有些不可思议。
这女人居然就这么走了?按照以前的流程,接下来应该……
这一夜,褚凌月没有找他,他理应睡个安稳觉,却是一夜未眠。
翌日,张妈起早来报:
“奶奶,我发现云小姐在暗中打点管家,让他帮最后一批考核的其中一位医师作弊,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一个,但我已经掌握了证据,您看几时细查?”
褚凌月笑了。
她下帖聘请医师,又用幻蛊让云送晚着急,为的就是让对方借此机会将背后之人套进府上。
现在看来,这桩事是成了。
“她久居王府,现在又没有可亲之人,既然她想找个自己人来,随她便是。”
说着,褚凌月佯装头痛,“这半个月来我总噩梦缠身,时不时地头疼心慌,我看丫头小厮们也个个精神萎靡,后天就是侧妃进府的日子,你找人驱驱邪,别影响婚礼。”
张妈走后褚凌月转头看向秋日,“府上果真有邪祟?打哪儿来的呢?”
秋日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回:“婢子明白了。”
转眼就是大婚当天,景王府门口围了许多人,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里还没街上热闹。
原来这里连一条红绸都没挂,门口迎亲的只有两个毛头小子。
要不是太后懿旨昭告全天下,谁能想到景王府今天有喜事?
敲锣打鼓的送亲队伍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