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今日若给她赔个不是,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这回,如若不然,哼!我定要让你懂些规矩!”
看着徐娘子这般张牙舞爪的癫狂之态,褚凌月莫名对昨夜专程来提醒自己的楚半时有了些许好感。
那蠢男人提醒得不错。
但他多少有点太看轻自己的狂妄了。
眉峰一凌,褚凌月面上温色骤收,霎时间整个后堂的气氛都变冷三分,“没用的东西才需要规矩,我活了这么些年,需要你教?”
“你们的好孩子以下犯上,扰了我的心情,打她脏了我的手废了我的力,实在罪不可赦,该道歉的恐怕是她才对?”
“你所谓的尊卑,难道指的是我堂堂景王妃比不过你一介官妇?”
“都说死者为大,你在我婆母的祠堂里这般喧哗,就不怕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害她晚上来找你?”
褚凌月接连出口的话怼的徐娘子结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见状楚蓓蓓连忙拿出一块金牌怒斥:
“这可是皇帝伯伯赏赐给我的!你休要如此放肆!既然你不要体面,我也不必强给你!现在我要你一会儿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向本郡主道歉,否则我就以你藐视皇权把你抓起来!”
听够了后堂里的吵闹,唐诗灵对云送晚使了个眼色,二人先后起身便进了门。
一改方才烧纸时的冷漠,她哭哭啼啼地到了徐娘子身边,张口就是一阵痛哭:
“夫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王妃吧!她向来脾气不好眼里容不下人您是知道的……您何苦惹她?蓓蓓年纪小不知世故,请您好好劝慰让她不要再招惹王妃了!”
“就算是……算是看在灵儿如今还在景王府生活的份上吧!”
唐诗灵的这通哭闹声一出,引得刚到祠堂附近的宾客们纷纷靠近。
猜到她是想引人过来坏主子名誉,秋日和春朝一人去引导宾客烧纸,一人关紧后堂大门在外头守着。
见此情景,云送晚立刻来到褚凌月身边,张嘴就是一顿“好言”相劝:
“王妃姐姐,纵使你对这屋里的人有再多不满,也请你看在咱们景王府全体上下的脸面上就此罢休吧!”
“安南郡主再娇蛮无理,那也是各家争着宠的小孩子,定远侯夫人虽只是一介妇人,但定远侯府满门忠烈,唐侧妃又是太后娘娘最疼的侄女,如今又有三皇子殿下在场,你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以后,半时哥哥往后如何在长辈后辈之中立足?”
褚凌月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