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褚凌月正欲离开,忽见秋日从后门外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对方瞧见主子在场,先是身形一怔,很快梳理好思路便故作镇定地走上来行礼:
“婢子不知奶奶回来,耽误了侍候。话说您今日怎么有兴致上这儿来了?噢!婢子方才出去……透了透气儿。”
听着秋日这番怎么听怎么古怪的话,褚凌月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奇怪。
这丫头似乎隔几天就要变一回慌脚鸡。
“姑娘,最近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
“好,谢谢张嬷嬷提……”
“秋日姐姐!”
秋日的道谢还在口中噙着,人就直挺挺地往后仰。
褚凌月一眼看见她嘴角溢出来的血,二话不说上前控制住她的血压,快速塞了一颗定心丸下去,立刻命人带着秋日回去了。
亲自诊断过,褚凌月一边写下药方一边嘱咐起春朝:
“秋日血气亏虚,偏又急火攻心,一下子缓冲不过来也是正常,晚些时候你抓了药给她煎了,吃完这一副药,等她略好些了我再给她几丸我的私房药养一养。”
“婢子代秋日姐姐谢过奶奶。”春朝难得乖巧安静。
一刻钟后,褚凌月正在外头指点春朝如何煎药,二人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道惊呼:“不要……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救命,救命!!”
待二人来到秋日床前一看,才知她被梦给魇住了。
见春朝毫不犹豫按住秋日到处乱挥的手将她禁锢起来,褚凌月便立刻取出镇定药物送进秋日口中。
奈何秋日惊呼不断药丸吞不下去,她不得不倒了一碗热茶过来往下引,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药物虽然被咽了下去,但秋日的疯狂挣扎打翻茶碗,使得茶水泼了自己一身。
随着她渐渐恢复平静,春朝和褚凌月这才撒开手去处理床上这一片狼藉。
“这是什么?”给秋日换里衣时,褚凌月被她手臂内侧的一条伤疤勾住视线。
仔细观察好半天,她才发现那是一条看起来年头很久的刀疤。
结合起秋日在梦中的惊呼,那夜在外圈遇刺前后秋日的表现猛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那丫头可是毫不犹豫吃下绝命蛊的人,能被吓成这样,怕不是经历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看出主子的疑惑,春朝连忙开口:“奶奶有所不知,其实婢子早在八年前就和秋日姐姐在一处做过工了。”
“那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