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打算的,无非是捏造褚凌月私生活不堪入目的“事实”罢了。
瞧对方不接自己的招数,唐太后哼着鼻息又想了个新茬儿:
“你如此轻浮不自爱,和那些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今天和野男人睡,明天和御龙司主爷睡,后天又贴上景王,谁能保证你是干净没病的?”
“太后娘娘不放心就尽管来验好了,臣妾也没说不准。”褚凌月的笑容里全是讽色,这可把唐太后给气坏了。
“哀家还怕你把脏病染给无辜人呢!不要脸的贱货!”
“嗤,太后娘娘嫌我脏,那就去抚州把景王殿下找回来,查查他有没有被染上什么脏病。您要嫌远的话,就派人去请御龙司主爷,验他也是一样的。”
褚凌月语调平缓,话里笑意越来越浓,气得唐太后恨不能亲自下场撕烂她的嘴,恼怒之下她只得搬出自己那套死板又用不腻的权威:
“你身为皇室正妃,做出此等出格之事竟还恬不知耻的引以为荣?哀家今日一定要替景王教训你这个荡妇不可!来人!传哀家懿旨!景王妃私通奸夫败坏皇家尊严罪不容诛!革去王妃之名,赶出景王府!”
唐太后的话刚出口,褚凌月便自己站起来,给冲上来要拉扯她的几个人分别赏了一顿好嘴巴,她气势汹汹冲到唐太后面前,笑得阴冷无比:
“明月清风楼为废太子送去那么多的舞姬和乐师,都是贺知卿一手培养出来的,他身为贺兰家的后人,祖上和你们唐氏是故交,唐诗灵恰好又是从小就被你交代给他的徒弟,他为什么要送一批人去废太子府上,唐氏不会不清楚吧?”
唐太后只觉自己手脚一秒冰冷,松弛的老脸忽然一紧,她握紧拳头:“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密谋着什么的话,贺知卿不会提前八个月将唯一能给自己带来收入的明月清风楼转让,同样,十一年前就身负巨债的他,如何在转让明月清风楼后不久就重新开设一座乐舞坊?”
贴近唐太后,褚凌月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座位坐下,两手死死地扣在她肩胛骨上,此刻她额上细汗密布,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
“贺知卿敢这么玩,一方面是为了转移他人视线自保,一方面是因为有人替他还清了债。当年凡是和废太子有半点关系的都难逃一死,如果被人知道当今太后也参与过废太子谋反一案……您自己说说看,这唐家,还能不能保得住?”
褚凌月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爆珠一般炸在唐太后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