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一下,莫名有些心虚。
厉钊烃把花递出去之后,便好整以暇地靠在办公桌上,姿态闲适地看着舒颜。
女人明显是不愿意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花朵被接过去,她半天没有动作,厉钊烃不由一声冷嗤:“不敢?”
“谁说我不敢的?!”
被这样一激,舒颜立马就把花翻了个面,将带刺的花枝对准了自己手臂。
翻过来时的动作太决绝,厉钊烃瞳孔猛地一缩,随意搭在桌上的手臂青筋绷起,但下一秒,他放松了下来。
“哎呀,其实我觉得道歉最重要的是态度,也没有必要搞得这么血腥是吧?”
舒颜到底还是下不去手,这事儿拿给厉钊烃来做,本来就是赌他不会对自己动手,谁知道他居然这么有心机,反过来就把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舒颜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被逼得拿起了花枝。
到底还是觉得男人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哪怕是做戏,她都怕伤着自己。
思来想去,舒颜还是抬手把话随意丢在了桌上,往前走了两步,抱住了厉钊烃的手臂。
“为什么挂你电话,我是有苦衷的。”
舒颜说:“昨晚我朋友被劈腿了,一个人吵着闹着让我陪她去喝酒,所以我才……”
她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厉钊烃,男人垂着眼眸,看着她藤蔓一样缠上自己胳膊的样子,似笑非笑:“舒颜,我看起来很好骗?”
那当然不是,你看起来最难骗。
可是难骗也要骗,不然坐等翻车?
舒颜坚决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今天说什么都要哄好厉钊烃这个狗男人。
“我真没有骗你,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我朋友,让她跟你说?”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翻通讯录,被厉钊烃一把按住了手。
男人黑眸沉沉:“劝架需要你把我拉进黑名单?还是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
啊这……
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编合理:“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分手了讨厌所有男人,见不得有男人联系我?”
厉钊烃不说话,黑眸又深又沉,带着几分讥讽看着她。
舒颜顿时觉得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条路走不通啊……
别说厉钊烃不信,她自己听起来也没多大可信度啊。
片刻后,她抱着他胳膊的手垂落了下去,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