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天空灰蒙蒙的,乌泱泱的云在空中游荡,好似下一刻就会下雨般。
最后到底没有下雨,只是送殡的途中刮起了妖风,随葬的扎纸随风不断地摆动,发出的声响响彻山谷,好像也在为白家发出悲鸣。
送灵的队伍一脸肃穆地跟在送殡队伍后,不敢发一言,生怕打扰死者安息。
男人在前方抬棺抱扎纸,妇人扶老人牵小孩,有序得很,慢慢朝山上涌动。
随着白家一个个棺椁入土,一个个新的坟包垒了起来,在这一处风水极好的荒地里显得十分诡异。
直到傍晚送殡的队伍和送灵的人群陆陆续续的离开,白三郎这才有机会祭拜自己的父母。
他“扑通”一声跪在一块大墓碑面前,对着一干坟豖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红着眼看着一个个坟包沉默不语。
大黄四肢趴在他的身侧,仰头对着天空“呜呜”叫,像是在哭。
看着那些坟包,它这一刻似乎也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死亡”的含义。
全程川云就跟一个局外人一样,没有任何参与感,静静地看着人世间众生百态,生老病死。
白三郎心里像是作了某种决定似的,眼神变得越发坚毅起来,双手握拳,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川云猜测他应该是在暗暗发誓定要报仇雪恨。
“大黄,走了。”
白三郎突然招呼一声,离开的脚步十分沉稳。
被落下的川云:……??
敢情她这一整天当了个空气。
不过他既然肯说话了,想必也是想通了,至少她可以安心的离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白三郎已经决定终其一生也要找出仇人,报灭门之仇,而她的路,绝不是陪着一路。
她十分清楚,她有自己的道。
大黄见状,也跟着起身,埋着头边走边给鼻子通气,发出一阵响声,情绪随着主人一阵低落。
川云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家众人的坟豖,脑海里回想起他们当时死时的玄幻场景,心里叹息一声。
白三郎一介普通人,怎么去和那人对抗?
那人明显是个修行之人,他送上去也只是枉费性命而已。
川云心中从来都没有跳出来过“帮不帮他”这个选项,因为在她看来,现在的他就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再说她自己都还未找到自己的道,如何帮他?
那日她之所以能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