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浅淡的光线从窗外漫进来,书鸢拉开窗帘,透进来清清雪香。
她冷的不行,倒了杯热水,顺便润润嗓子,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也没拖泥带水:“我还行,你可以不用去的。”
本来一开始就是让她一个人来的,只是那时不懂他为何执意跟来。
苏衍站着不动,冷了脸。
她手里抱着衣服,脸上满是缱绻:“你不走?我要换衣服。”
苏衍一直目光一直跟着她绕,听她说话才慌忙收回视线,脸色顷刻间换为清冷:“哦,你换慢一点,我回去补一觉。”
一个小时左右,书鸢出了门,临行前又吃了退烧药,脑袋还是重重的,她希冀着赶紧结束,好好休息。
苏衍靠在酒店门口车子上,烟雾燃着,地上很干净,一身酒红色西装,邪魅的笑着,视线也炽热。
书鸢一身淡色套装,配上鞋子都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利索,大气。
未施粉黛的脸上清媚又干净,媚而不娇,妖而不艳,走出那一刻,使得风都骤停观赏一刻。
苏衍不自觉屏住呼吸,雪地里鞋印陷得深,肩角一侧余留着未拂干净的雪花。
他没补觉!
书鸢不喜揣摩别人的心思,精神不佳,散漫极了:“你穿的……很独特。”
苏衍打开车门,勾勾嘴角:“那是自然,是不是被我帅到了。”
自恋的不行。
她没再接话,借势坐进副驾驶,车内空调开着,寒意慢慢散去。车兜里放着保温杯和两盒退烧药。
书鸢没注意到,头重脚轻,倒头就睡。
苏衍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看她。
*
傍晚,夕阳染上艳红。
邱家。
餐桌上,饭菜蒙上了雾气,邱阳拿着手机,眉心蹙的难看,握着手机的骨节都泛着惨白。
“聂阿姨,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聂青夹菜的手微怔,面色淡常:“她能有什么难事。”
林淑脸上表情厌恶,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哼,跟书志祥一个样子,见钱眼开,当年,要不是——”
“妈——”
“你吼我做什么。”林淑怔了一下,讪讪止住了未说完的话。
聂青脸色沉重下去,放下筷子,声音里含着歉意,闷闷的:“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听到关于他的话。”
已故的书志祥是一根刺,扎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