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书鸢可担当不起,明知事实真相,还能不顾情面想亲手送她进牢房的家人。
林淑蛮横起来:“我是她外婆,教训她不需要理由,就算有,那也是她做错了事。”
柯蓝轻嗤,仿若听到天大笑话一般:“外婆?您配吗?”
“小蓝,她是长辈。”聂青接话,加重了语气,自是偏向于林淑。
柯蓝对她这一家人没一个看的上的,狠蹙眉梢:“长辈又——”
书鸢晕晕乎乎的,脑袋很重,背上似疼非疼,她握住她手腕,半撑着身子摇了摇头。
柯蓝一双眼睛里氤氲满了无奈,她知道,这丫头心里不管多苦,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就是偏向那些不像家人的家人。
也或许是赔罪。
哪怕法律判她无罪。
但她给自己判了死刑。
从一而始,过不去那道坎的都是她自己而已。
她咽下了话。
书鸢稍稍侧了下头,碎发搭在额前落上了雪,聂青鬓角也有,掺杂着白发,突然,她好想上前。
摸摸她鬓角的白发。
拂平她细纹的眼角。
牵牵那久违的双手。
可是她不敢。
聂青看向书鸢,眼里带着慌慌张张:“阮阮,我就问你一遍,你说实话。”
书鸢看着她,没说话,只因那一句阮阮,她就原谅了之前的一切。
聂青点开手机,扬在她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屏幕很亮,很刺眼,几张照片,都是在檀城酒店里,她与苏衍被刻意寻找角度拍的的照片。
天际飘了雪,又冷又苍凉,书鸢低下头,突然笑了。一滴眼泪怔怔倒留到嗓子里,又酸又涩。
这一刻,她才明白,早就变了。
聂青已经不是那个,她受了委屈会不问原委替她讨回公道的妈妈了。
现在,两人之间只有满满的隔阂和疏离。
若说,她以往心存侥幸,对母爱抱有一丝渴望,今日,如烟消散。
书鸢仰起头,抬了眸,自嘲一般:“是啊,我爱慕虚荣,攀上了有钱人,庸俗又不自爱。”
聂青眼睫闪着,雾化了视线:“阮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想毁了你自己吗?”
她上前,书鸢往后退。
这一次,是她亲自推开向她走来的妈妈。
她说的淡然又随意:“邱夫人。”她顿住,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