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的声音尖锐又刻薄:“他身上全是冰,抱我那我还不得被冻死了!”
怀里的白虎幼崽被荼灵吓到,又看看眼睛都要睁不开的阿父,鼻头一酸,哇的哭了起来:“阿母,求你了,让阿父和白祁阿父换一下位置吧。阿父他撑不住了。”
扶琉看扶祥哭的伤心,挣扎把冻住的眼皮撑开,气息微弱:“崽崽别哭。”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有什么用!再哭把你扔出去!”荼灵真是厌烦极了这只不听话的白虎幼崽,说着就把虎崽子往外拽,扶琉吓坏了,连忙按住。
“雌主,我可以坚持的,我不换了。”
荼灵得意的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寒冷还在蔓延,扶琉的嘴唇乌紫,鼻子里淌出的鼻涕冻成了冰棍,呼吸受阻,大白虎不得不张开嘴呼吸,但吸入的冷空气像刀子一样划开他的内府。
终于,在冻住的黑暗中他的呼吸停了。
被保护的白虎幼崽似有所感,突然睁开了眼睛,呜呜咽咽的伸出手去摸大白虎的鼻头,眼泪啪嗒啪嗒掉落。
兽人对于死亡格外敏感,他知道他的阿父死了。
白祁和银痕也察觉身上的体温有些不对劲,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阿父...唔,阿父,我要阿父。”
看着僵硬的扶琉,银痕红了眼睛,将身上的白虎尸体推开,张开四肢,翻身将其他人压在身下。
天亮,荼灵睁开眼埋怨:“你们真重,压死我了。待会不许吃饭!”
推开身上堆叠的白祁和紫夜,将所有兽皮裹在身上站了起来,完全没察觉她的雄性死了一个。
荼灵撇了眼在山洞角落里冬眠的紫蛇,忍不住踢了一脚,这种冷血兽,果然就是最没用的。
殊不知,冷血兽在冬眠前是需要吃够足够的食物,紫夜在寒冰季到来之前的确捕捉了大量的食物,但紫夜为了将食物省给荼灵,只吃了一点就开始了冬眠,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她这一脚更是将紫夜踢到了鬼门关门口。
白祁一醒来就去查看银痕的状况,还好冻得不是太厉害:“吃完饭我们去晒会太阳吧。”
银痕苦笑:“哪还有饭吃。”昨天他就发现洞里的食物只剩下五只兔子了。
即便平时他们省着,每顿都吃不饱,但耐不住荼灵不知节俭。
有时他们会劝着“雌主,我们每顿还是少吃点吧,寒冰季才过了一半,食物要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