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位急着传授衣钵的枯瘦老人。
先生老了。
少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勉强笑道:“《儒霸兵书》,好霸气的名字。”
老儒生抬眼看着这两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年轻人,无数自己年少时的过往经历浮现在眼中,久久不能平息。
我秦若阳一生,没向谁低过头呀!自己写《儒霸兵书》的初衷,不就是要告诉朝堂那些看不起读书人的武夫,文人如何不能领兵了?
文人胸中也有百万雄兵呀!我的兵书字字如兵,笔刀墨箭。
“孩子,取我笔墨来。”
少年们听到了先生的话面露欣喜,独孤浩荡递笔,晏龙雨铺纸研墨。
独孤一世的秦问天,随即提笔写下: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天狼,笑文昌。磨剑十五,他日试锋芒。
一朝功成远名扬,天下间,任谁狂。光耀门楣,不顾世炎凉。
作宰为官奔走处,无忘是,诵书郎。
……
老儒生意犹未尽的缓缓收笔。
花凤举看着老人一笔一划写完,眼中光芒乍现。
两位少年看着面前白纸黑字,也是心向往之。
秦若阳缓缓将头转向晏龙雨。看着那孩子清澈的眉眼,老人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沉声笑道:“晏龙雨,字洗尘。可好!”
龙雨洗尘!
晏龙雨闻言一惊,随即再拜秦若阳,“谢先生赐字!”
站在一旁的花凤举像是一位自家的孩子被人表扬了的老父亲,得意地偷着双指掩嘴笑了笑,喃喃道:“晏洗尘,好名字。”
老人似乎有些乏了,缓缓坐回了太师椅,“这几日我便不授课了,洗尘,你和独孤殿下今日下山去转转吧。
山下许知卿传信说有事要当面告知于你!你也替我带一封信给他。”
晏龙雨疑惑问道:“那书呆子怎么知道我认识先生您?”
秦若阳答道:“我告诉他的。”
晏龙雨接过了先生递给他们的信后和独孤浩荡对视了一眼,两人又一齐朝秦先生施了个礼,同时走出了小院。下山去了。
竹屋正厅里,剩下了秦若阳和花凤举两人。
花凤举看着一旁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儒生,恭敬道:“算算时日也该出山了,秦老先生可是为小殿下安排好了?”
老人微微睁眼,断断续续的沙哑说道:“我在西北已经布好了一盘棋,小殿下替其父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