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刁钻,他比独孤浩荡活泼,比燕归自信,又比那许知卿少了些书卷气,谦谦公子的风度,很合晏龙雨的脾气。
正所谓,食色性也,几个少年谈起美人来,那是心驰神往、热火朝天。
莫非已经放下了先前的拘谨,兴致勃勃道:“国色天香图,下评十五人虽美却无才,只不过是下酒小菜。真正能算得上是才色双修的真国色的,当属上卷的这九位……”
“先不说别的,光听这些名号便能让听者感慨,闻者艳羡……
有我武兆朝的“大国名珠”毓秀公主,忱云钗;
有身怀奇香、文色双绝的楚州小乡君,白凝;
有身居京城,神似故去姚皇后的“通天彻地”奇女子,李欢君;
有迷倒江南无数风流名士的西子湖畔琵琶女,柳红施;
有能让皇室藩王说出“爱美人不要江山”的闽州闽王妃,阮玉娘;
有北地那位手持名剑“寒枝”的女子剑宗,剑舞美人,赵语燕;
有十大宗门之一的灵拂宫宫主首徒,“广袖仙子”,楚殷宣;
有同位十大宗门的南海桐凰仙岛之上的四大殿主之一,朱雀殿主,苏阿桃;
还有咱们西蜀锦官城里擅画美人扇、“女见犹怜”的那位温美人,温香蕊;
…………”
莫非还在乐此不疲的说着,喜怒不形于色的独孤浩荡倒是还能镇定些,而一旁的晏龙雨和燕归两人却早已经脸颊泛红,浮想联翩了。
“真是一群黄毛小子,瞧你们那没见过女人的样子!”就在几人头顶的花凤举,听着少年们不时传来的阵阵憨笑,无语且无奈。
只是在听到“楚殷宣”这个名字时,中年人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想着和小姑娘们争奇斗艳。”
一个多时辰后,还不知道女子是什么滋味的几位翩翩少年郎,终于不再聒噪了。
难得清静片刻,花凤举从树上轻巧跃下,随手扔给了晏龙雨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之后,又纵身重新跃上了树梢。
晏龙雨打开盒子,看到了一枚四四方方的精巧紫色玉牌,玉上还刻着四个字—“醒龙汲雨”,少年抬头问道:“凤叔,这是什么东西呀?”
花凤举在树梢之上慵懒答道:“你娘给你留的玉牌,这些年我一直替你拿着,怕你小子弄丢了以后娶不上媳妇,现在还给你了,拿好了!”
晏龙雨皱起了眉头,将玉牌连同檀木盒子收进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