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态可掬。
两人先是去了隔壁秦先生的房间,走到门口时,他们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而入后,却空无一人,桌上留有一封书信,字迹还未干透,只是黑暗中,二人看不到上面写了些什么。
晏龙雨立马还了神,疑惑道:“大晚上的,先生不在房间里,那会去哪里?”
独孤浩荡拿起书信,思索道:“有老贺在,先生不会出事,我若没猜错,先生是想不辞而别。”
晏龙雨突然记起了秦若阳说过的一句话,“你们入那兴安郡之时,便是我和老贺与你们分别之时”。
想到这些,两人同时转身,撒开腿不顾黑暗,朝客栈外跑去。
客栈外的马厩旁,黯淡无光,唯有花凤举一人背对着客栈,环手看向远处盘曲的山路,在其身旁,仅剩的三匹枣红壮马不时发出阵阵嘶鸣,停在这里的两辆马车,只剩下了一辆。
听到两位少年跑出了客栈,花凤举背对二人,没有转身,“你们的秦先生说,他活了一辈子,不怕死别,只怕生离,忍受不了与你们分别的场景,所以便一声不吭便走了,”中年人笑了笑,“要我说,他老人家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两个少年在月光下,展开了先生留给他们的信,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老人在信中说道:
“该陪你们走的路,我已经与你们走完,今此一别,再无缘相见。
望少年郎
身前常伴清风,不被尘俗迷眼;
手中常握规矩,不随丑恶合流;
心中常怀真理,不为乱世屈膝。
武兆历,淳风十五年,仲秋。
问天先生赠。”
……
明月当空,山风透骨。
仆人老贺快马疾驰,飞奔在盘曲的山路上。
马车内,大桓帝师秦若阳盘腿而坐,高大的身躯随着马车的颠簸左右摇摆,突然,老人感觉喉咙中泛起了一阵甜意,在掩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后,老人无力的垂下了双手,双手指缝间,渗出了鲜红血色。
“老贺,再快一些,恐怕我已经时日不多了。”
听到老友虚弱的声音,贺兰峋眉头紧缩,握紧马缰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自己是武道仙人之躯,少说还有半甲子的光阴可用来挥霍,但老友秦若阳却只是一个病体凡身的读书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限不远了!
坐在马车中,早已耄耋之年的秦若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