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又憋屈。
当年埋首苦读,一心只求功名。
黄天不负有心人。
一朝中了进士。
本以为可以光耀门楣。
谁又能料到,浮云官场居然没有他的一丝容身之地。
“爹,你别哭了。”郑灵从未见过老爹这副样子,有点被吓到了。
不过,一切都在秦涛的掌控之中。
他安慰郑灵说道:“灵儿不怕,伦叔他只是心里难过,让他哭出来就好了!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郑伦听了秦涛的话,如遇知己。
摇摇晃晃拍打着桌面,郑伦说道:“对,未到伤心处啊。”
积郁在内心深处,无人诉说的苦楚,今天终于有机会得到渲泄。
郑伦不再喝酒。
他已经到量了。
“秦涛,你知道吗?”
“官小言轻,处处陪人笑脸,还他娘的被人欺负。”
郑伦不满的事情太多了,他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沉积的郁闷堆积在心头,化成了一句“他娘的”。
不知从何说起。
秦涛会帮他引导。
“是不是官场不顺?”秦涛问。
郑伦擤出一把大鼻涕,随手一甩,丝毫没有知县大人的形象。
“靠,我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能顺吗?”
秦涛很平静,也很冷静。
他让郑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郑灵对秦涛说:“我爹不能再喝了,他是个读书人,从来没有像今天喝的这么多过。”
“行,不让伦叔喝了。”秦涛说道。
秦涛又是一杯酒下肚,突然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伦叔,当人都难啊,处处都得看人脸色,还是我们两个在一起聊的来,有啥说啥,快意人生。”秦涛句句朝郑伦的心窝里说。
郑伦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全盘崩溃。
“我当这个官,这段日子没少受气。”
秦涛马上说道:“伦叔你是一县之父母官,有谁敢给你气受?”
“不是我们县的,是……是方升,哈哈哈……就是方升那个狗东西。”
看来郑伦真的是醉了。
狗方升这样的话都敢骂出来。
“方大人?方大人欺负你了?”秦涛接着问。
机不可失。
要把握好机会。
“他在我家住的这段时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