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转过脸来,眼眶依旧一片温洇,语气变得轻柔的对我说。
“哥,我并不是一定要管你的事情让你自尊心受挫,而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为了一些我完全可以帮助你解决的事情受苦,你明白吗?这真的让我很难过你知道吗?”
安妮说着眼角又滑出一行泪来。
我伸手递给她一张纸巾,她却偏过头去,用手擦掉了眼泪。
我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安妮看我依旧是沉默,低头收拾好餐盒看也没看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我追了几步刚想说句我送你之类的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想想还是算了。
我颓然坐在椅子上,心里老大的不是滋味。其实安妮想错了。
我不想接受她的帮助并非出自于我的自尊心,而是当你接受了别人足够多的馈赠后你是再无法做到继续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帮助,哪怕帮助你的人并不在乎。
我心里很明白,欠的钱能够偿还,但钱之外东西有可能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偿还。
我欠安妮的只有我知道,我自知这辈子都已经还不清了,我无论如何再做不到接受她的好意。
我所期盼的就是能有机会为安妮做一些事情,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我连自己的生活都尚且过不明白又岂会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来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
我能做的也只能在每每想起安妮这些年为我付出的种种之后暗叹一句:安妮,安妮,往后余生我该如何面对你……
第二天上午上班公司前台打电话说有一位没有预约的女士要见沐总,我问是谁前台说不认识。
我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也懒得跟沐惜春通报,没有预约大概也不会是工作上的事情,估计又是媒体记者或某小报作者之流,就让他一边晾着吧。
可前台说这位女生说一定要见到沐总,否则就在前台等着,还说有重要的事情。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心想这人还真是烦人,或许的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见沐惜春,于是便拿起电话通报了她。
约见安排在会客室,我通知前台后不久沐惜春便去了,我也懒得跟上。
按道理我是要跟上做一些伺候人的活,但长时间以来若非沐惜春亲自叫我我都懒得跟她去见什么人。
时间久了她似乎也懒得和我多做口舌之争,若非必要也不会自寻烦恼叫我同去了。
大约十分钟时间,沐惜春回来了。走到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