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非常凶险的境地,必须手术不可,但是肿瘤在大脑的关键部位,手术风险很高……”
“手术安排在三天前,手术前他并没有通知安妮,因为前几日他来找过安妮,但并未得到安妮的谅解,或许他是因为自责。他想若是手术成功,再来告知安妮也不迟,若是手术失败,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安妮曾对他说过,这是他罪有应得……”
“然而手术并不顺利,刚开颅不久,还未进行肿瘤摘除,大脑里便形成了脑疝,手术没有成功……”
“消息是安妮的后妈通知她的,要她来见她父亲最后一面,安妮接到她后妈的电话,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处在弥留之际,在见到女儿之后,很快便没有了生命体征……”
“我这才知道,安妮这几天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接我的电话,她是在忙于父亲的后事,哪里还能顾及到其他……”
李良终于说完,电话的两端,我和他都陷入了恒久的沉默,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往下沉,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安妮身上?
虽然我知道安妮对他的父亲是有恨的,但骨血至亲,就算恨又能恨到哪里去?这无非是亲情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而已,说白了也不过是彼此的一点误解。
然而,然而,解开这个误解的方式竟是如此的残忍,竟要让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今,这个误解已然随着一个人的生命的逝去而释然,但是从今以后,在另一个人的生命里将永远背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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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且再没有释怀的机会。
这又是谁的错?
“你没有见到安妮?她明明在电话里说她会去找你?她为什么没去!”李良又问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迫的说:“老魏,你赶紧去安妮家里看看,她现在情绪极不稳定,你一定要看住她,千万不要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听了李良的话我猛的从发懵的情绪中醒转过来,对着手机喊了一句:“我马上去!”便挂断了电话。
我慌乱的起身,胡乱套了件t恤衫便匆匆出门,刚到门外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又慌里慌张掏出钥匙去开门,然而此刻我的心里乱的如同千万只虫子在爬动,大脑里如同灌满了水银沉甸甸的,拿钥匙的手竟哆嗦的好半天也没能插到锁孔里。
待的重新进入房间,匆匆套进一双鞋,连袜子也懒得再穿,便往楼梯跑去。
一边双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