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会不会总想见她,最重要的是,如果她马上消失在你生命里,你会不会觉得难以接受。”
华琤嫟端坐着,问:“他怎么说的?”
董棾直起了身,嘟嘟嘴,说:“他说,闲下来会想,但他没有什么东西想与她分享的,因为觉着世间目前她最美好,最想让人靠近。他一直挺想见她的,但是害怕人家姑娘不愿意看见他。至于消失这件事,他没有想过。不过听见我这么一说,就觉得心头有点钝,也莫名地有点空。”
华琤嫟这下闭眼,重了一些,她说:“既如此,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董棾说:“我也是这么和他讲的。可他说,他是第一次有这般心境,他分不清这是朋友,一件宝贝,还是爱情。后来,我就告诉他,让他再去和那姑娘相处看看,见的多了,这些东西,自然也就明白了。”
项叶一听她说完,就轻摇摇头。华琤嫟瞧见,问她:“为何摇头?”
项叶看着杯子,说:“我从前还是低估他了,画得出那般天作之人,又怎会只有个儿童心境。”
董棾小嘴缩圆,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自己还有东西要问:“后来他说和那姑娘见不上面,我就给他支了两招,让他找几个推脱不得的理由去找那姑娘。叶叶,这般没做错吧?”
项叶说:“你教他抓住美好,何谈有错。只不过,我猜,对面那人不会接招罢了。”
董棾一听有些泄气,自己又灌下两杯水,站起来要去如厕。她说:“罢了罢了,情情爱爱,图的是个欢愉,想那么多作甚,可要一起去方便?”
华琤嫟也起身,和她一同出了小亭。
项叶坐在原地,还捏着小笔,看着飘飘打落的红叶,一时思绪飞起,不知它会被捡起珍重,还是零碾成泥。
这边陆探微坐着想了一天,最终弄出来个温清硙无论如何也脱不掉的法子。
第二天清早,他进宫先找了姑姑,求了皇帝的口谕,说想把自己从前的画都集起来,重新规整一番,看看是不是怎地落几个小类,以便储存和拓本。
被皇帝宫里的太监领着,往藏书阁走。陆探微整个人都是轻的,心时跳时坠,反正不得安生。
到了门口,陆探微先停了,趁着侍卫行礼,向左移了几步,对着窗纸上的影,理理衣襟。他刚踏进门,就看见了温清硙。
“原影元梦圆念,递前低笔敌仙。”
温清硙照例打算行礼,腿还未来得及后点,就被陆探微一口叫住。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