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离奇却最应是普遍的那层。她沾沾自喜于自己的聪慧,实则靠的不过是一点运气。想到这里,我才发笑。”
小兔子还是不懂,云里雾里,缭兮绕兮。
流月把司命的手拍开,说:“这些事情,不必教它。”
司命又笑,把手收回来,不予置否,继续看戏。
陆探微放下茶盏,看向颜申。
颜申五官都秀气,就是眼里含点皮,和别人霎时分了开去。但这不足以,让陆探微多留心意。
陆探微说:“这由不得你。”
颜申笑而不语,问陆探微:“你怕什么?”
陆探微皱眉。
颜申继续说:“无论你怕什么,我现在需要黄金,很多黄金。所以我们聊一盏茶的功夫。”
陆探微觉着她讨厌,想唤人进来直接拖下去。
却又听见她说:“看张僧繇的画,只看,是看不懂的,得配着故事听。”
陆探微开口唤人,人一来,他就摆手,叫带出去。
颜申坐在椅子上,手背在后头捏拳,低着的眼全不甘心。
等下人走到了颜申面前,挡得把她整个人都盖住,准备上手拽的时候,陆探微又讲话:“椅子上那个,先别动。”
下人应是,带着其余四个退了出去。
四个姑娘被好好地送出府,一人领了袋银子走。等大府的门关上,其中黄衣的姑娘朝粉衣服的跑过去,挽上她的手,说:“姐姐,亏你提醒我把钗子换下来,刚刚看她带的是绿钗,我就疑惑着。后来留心看,她把我那只藏在袖子里,不知道要做什么。我生怕她是留着后手,等在府里的时候,准备害哪个姑娘,嫁祸给我,这幸亏是都放出来了。”
粉衣服的姑娘笑笑,说:“这是咱们的运气,别人求不来的。颜申以前我认识,本来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姑娘。一夕家道中落,终归是熬不住了,心气太躁。”
另外一个姑娘听见两人聊天,也凑过来说:“可不是吗,她颜申把这府邸当登龙梯,当聚宝盆,看不见这背后滔天的险恶就算了,还以为人人都是傻子,拿这当块宝。其实,我生怕走不了。”
三人互相笑笑,坐上轿子走了。
颜申听见陆探微的话,重呼一口气,喜得不行,却压着并不外露,但心思,总归松了好多。
等那些人通通出去了,她主动拿起桌上张僧繇的画,问陆探微:“藏画馆那么多幅他的真迹,你为何偏偏带这张回来?”
陆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