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缱绻情意上来直要化作太阳,将一整个黑夜照亮。她像用一朵花就能征服,一个牵手就能交换聘书,身处爱中的人,不会觉得自己过于轻浮。
被邝竒拉住的那刻,她简直幸福得不可言说,从脚到头好像新长出了一副茅草的盔甲把人整个包裹,他的轻微动作背后支撑的坚定是她迸发的勇气来源。她的爸爸并不恐怖,但他们要挨骂了,他们没做过分的事情,但他们的名声要被乱传了,此时的她根本不考虑邝竒是否看重面子、名声,也忽略了他是谁,处在什么地位,只觉得他勇敢。
她爱人的时候,会把人腾空而放,不是在培养这个人的方格上开一只眼看这个人,而是把方格套整个拿起来丢掉,把他当做广茫里的可怜小兽来给予怜爱和期望。
她朝他笑得一派天真,天真的笑容使看见的每个人都被传染了幸福的黏浆,无论是想不想要的。
进了大堂,邝竒率先想跪下行礼,洪毣却莫名其妙,直一把将他拉起来。他俩遭到上头的父亲横眼,洪毣却毫不在乎。
邝竒被拉起来时见她毫无愧感,不免吃惊。
他转念就想到了原因,笑她单纯。上头的洪老爷见不得俩人眉开眼笑的调情,狠咳几声。
邝竒松开拉她的手,先跪下来,揪揪她袖子,把她拉了跪在旁边。
洪毣跪下来了,第一件事是整理发髻,刚刚袖子都被他扯歪。
洪老爷看她女儿这副模样,虽然娇蠢,但一应完完整整的清爽,和出去时候差别不大,心里也明白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平日宠她惯了,有气不好发,便想打发她进去,单独和邝竒聊。
谁知洪毣不肯:“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你别骂他,也别逼他,总归不管你怎么对他,最后这些都会返到我身上来的。”
洪老爷气得拍掌,凶洪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什么私定终身,我看我不同意的婚事,谁敢从我面前把我女儿掳了去!还有,什么叫返到你身上,怎么,我今天若是骂他邝竒一句,他难道敢背着我骂回你来?”
洪毣莫名其妙,皱紧眉头回:“你这老头好生奇怪,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与他既说好了要厮守下去,自是会互相体贴爱护的。可既然是一体,伤他便是伤我,伤我便是伤他。”
洪老爷默了,盯着小七久不说话,给洪毣望得心里发毛。
洪毣声音小起来,又娇:“你看我做什么嘛,凶什么凶,不就是出去玩了一会儿嘛。”
邝竒被她逗到,笑出声来,她伸手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