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果然是个缺心眼的!这皇宫里头,搜来搜去,上天入地,能叫“润子”的只有一个,除他之外再无旁人。是了,是了,前几天她俩还一起去荷花池边玩,被我远远地瞟见。
可是,这臭丫头是没长眼睛,还是从小喂她吃的山珍海味少了,刚从那盗贼的坑里跳出来,现在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个管烛火的男仆!真是疯了,疯了。
我这边气得抖,生生地想给她那火烧的灯笼甩下去,还没成功,那男仆便从远处三两步地跑来。
“郡主,夜深了,你快别站在这檐角下吹风了,跟小的回去吧。娘娘已经温好了羹,吩咐人热着,就等你回去喝了。来。”他把带的披风递给丫头。
丫头,哎,真是让人羞!她拿过来也就罢了,自己偏要使性子说系不上,故意凑上去,等着男仆来给她系。我看她那香粉味得熏得男仆一晚上睡不着觉。真是!
丫头又凑近了,说:“你看我的脸,今晚好不好看?”
男仆抬头瞥了一眼,立马把头低下去,回:“郡主自然时时都美。”
臭丫头,不顾礼仪!竟然敢直接上去拉男仆的手,冲人家大声:“你都没看清,你好好看看,今晚我眼角有朵花!”
男仆忙把手挣掉,双膝跪下,说:“郡主,小人不会女容,若郡主喜欢,以后我去学便是。现今莫要再拿小人打趣了。”
算他懂事!
可是,臭丫头,哎,那眼睛里的悲伤,他又看不见,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灵,只有我的眼睛能瞧见。她那双愁眼,让我想起了从前多少熟悉的脸庞。
怨女难匹痴男,故怨的又多又深。
她把他扶起来,说:“我知道了,你别动不动地就跪,下次要还敢这样,我就叫人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再也不能好好站着!”
她气揪揪地走在前头,男仆跟在后面,低着头,他手上也提了盏灯笼,他本就是管这个的,不过后来丫头宫里差人,才临时调过去用罢了。
孽缘,不用看前面,也不用知道后面,我心里就清清楚楚,孽缘,绝对是一场孽缘。
臭丫头!净干些让人不省心的事!灯笼也不取下来就走。
第二天晚上,臭丫头又来了。
这回她带上了那个标致的丫头。小丫头长得真水灵,月光唰唰地照在脸上,美都跃起来。这张脸,这风情,倘若入宫,做宠妃都是小的。
小姑娘说:“好郡主,你要说什么,在宫里说不就好了,何苦大晚上的,把人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