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来:“想来这般事,自然是比不过董姐姐的。还望姐姐能多教我些,以后也好应付姑娘。”
董棾咂咂嘴,嫌弃茶太苦,回:“姑娘啊,是不能应付的,各有各的美味。”
邝竒笑着摇头,她又说话:“对了,各位,咱们吃得差不多,待会儿就唤场呗。别处好吃好玩的还多,不至于在这楼子里坐上一天吧。”
简云楟问:“那按董姑娘看,我们去何处好?”
董棾双手摊着往后靠,说:“晚上去逛夜摊吧,那边还有个戏班子,最近上了新戏。正好,你们爱谈心说话的边逛边谈,我们想休息的去戏班子里嗑瓜子看戏。”
项叶问:“华姐姐,你觉得呢?”
华琤嫟又看着单稷,单稷说:“我都可以,自是看你们。”
天上的流月看见这些,问:“这般对话,也是有必要看的吗?”
司命懒洋洋地躺着,说:“敢问大人想看哪般的。”
流月说:“重要些的,留在一个人记忆最深处的。”
司命笑,又抬酒喝了一口,说:“你非局中人,自觉万般轻。真为局中客,时时皆深语。”
小镜子的波澜如今亦翻起来,它在重新调整画面,将重要的再次规整,欲讨流月欢心。
司命叹:“最是无情看客心。”
灯都做成了花的样子,花蕊中流出火来。天空上列着一排排的灯,即像横长的花枝,在夜晚绽放起来。
单稷端着小碗,里头装着几个丸子。
他主动问:“琤嫟,尝一个吗?”
华琤嫟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自己戴着面纱,虽不方便,却为他所动。她轻拽下他袖子,引他走到角落,才将面纱挑起,轻咬一口,肉丸的滋水外冒,碗内的油也滚小泡。
单稷看着她笑。
往复镜的观看是没有时间的,画面都是发生过、已经储存好的,现在只是一种追溯。故它想怎么走,便能怎么走。
单稷扶住了华琤嫟,清早的阶梯难行,路上湿滑,又有青苔,一时踩不稳,是常有之事。
华琤嫟主动邀单稷去寺庙祈福,两人便独自起了个大早,爬山去烧香。
等到了寺庙,华琤嫟悄悄地找主持讨了两个福袋。一个里面是平安顺利,她交给了单稷;一个里面是姻缘美满,她装进了袖中。
风雨欲来,避无可避。
单稷今夜独自坐在屋顶上,等下属来报信。
他对邝竒的身份一直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