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无大碍,轻伤者亦能自行走动,但重伤者必须两人抬着,那子午河上的冰层能承受得了三个人的重量吗?”
罗禹道:“这点不用担心,这河宽不过三丈,后勤处有几大捆麻绳,先让军士们过河,然后用麻绳绑住伤者的担架,拉过去就行。”
李秀宁刚想说话,雪花已飘落,落在她的湿发上迅速的融化,变成水滴流往她的俏脸。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忙对罗禹说:“参军,迅速按照你们商定好的方法过河,记住,不可丢下任何兄弟。”
罗禹领命而去,对李孝恭、朱标、张须陀、徐世绩等军头说道:“命全军将士放弃所有辎重,每人间隔三尺,分开若干列轻装过河,轻伤能自行行动者先行过去,后勤营军士准备麻绳,将绳头绑于重伤都担架处,由过去之人拉拽过河。”
各军头领命而去,一时间热火朝天的行动起来。也幸好这里是一片平坦之地,被河水冲出长约二十丈的河弯,再过去就是高山断崖,无立脚之地了。
轻伤的军士已出发过河,冰层上冻未久,再加上雪花飘落,他们一步一滑艰难的向对岸走去。冰面看上去就不是很结实,因为还能看到冰层下面水在流动。
罗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五十了,冬季本就夜得早,加上铅云密布,三米开外就看不太清楚了,灰蒙蒙的,那些过河的军士到底怎样了,现在谁都不知道,约定过去后点火报信,却迟迟不见火堆升起。
李秀宁下令让没过河的军士全部点着火把,好让他们看见,她一身戎装,紧据着双手,心急如焚。
罗禹知道她不是为了自己而紧张,她在自责把全军带入了绝境,如果过不了河,可能全军覆没。各个军头也紧张的看着对岸,希望能早点看见火堆燃起,然后自己带着大家逃出生天。
雪已经连成片落下,身后的山峰上积雪越来越厚,此时哪怕马匹嘶叫一声都会引来雪崩,而这个地方的地形又像是喇叭口,很容易聚风,呼啸着的北风如刀锋一般划过,也让罗禹的心越来越不安。
忽然,脚下的大地剧烈的抖动起来,沉闷的“轰隆”声自身后传来,众人转身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下腾起一片白雾,被风搅得四处乱飞。
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一场小型的雪崩就在身后发生,这声音跟震动会引发连锁反应,引起一场更大的雪崩。李家军再不冒险过河,就会被活埋在这山谷里。
李秀宁见事态紧急,也不发令了,对身边的军士说道:“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