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上九霄,扶摇万里瞰天望。”
“你这联子不对了,鹤都在九霄之上了,还如何俯瞰啊?”旁边书生再度失笑。
“适之。”曾广不愉地看了一眼书生,朝顾衡作揖一拜,“这位兄台,可否再复述一遍?”
顾衡依言,又复述一遍。
曾广默念一番,愣了愣,忽然朗声大笑起来。
“兄台好胆量!既如此,且看我这一对——坤龙震八荒,布雨混沌降凤凰!”
“混沌开天地,揽四海八荒。卧龙惊蛰,一鸣惊人。可降凤凰,又何惧飞鹤。若论胆量,在下不及兄台十分有一。”
顾衡也朗声大笑起来,朝曾广作揖一拜,“兄台文采斐然,在下受教。这幅画,便赠与兄台了。”
“多谢。在下曾广,你可唤我子良,不知兄台贵姓?”曾广心头一喜,小心翼翼将古画卷起放进身后箱笼,朝顾衡作揖问道。
“在下顾衡。”
“顾衡……可是那位金陵神童顾子机?”曾广一愣。
“虚名而已,让子良兄见笑了。”顾衡微微一笑。
“顾子机?”旁边书生一愣。
“是啊,金陵顾子机,未满垂髫的乡试第一神童。”曾广点头,“听说,他还是镇北侯的子嗣。”
镇北侯?
那位十年前西凉入侵时,散尽家财招收子弟兵,以一己之力将西凉打回黄巢,力挽狂澜南周江山的顾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