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开始吧,不得扰了大家的兴致。若是都觉着不错,明日给官家也来上一出。”
“殿下……”谢玄蠕动唇角,眼中涌动着不明意味。
“长卿,不要僭越。”
“……喏。”
谢玄送唐铮上了烈马香车,目送他远去,在原地缄默一阵,攥着拳头下令:“殿下吩咐,游戏即刻开始。”
旁边候命的禁卫军顿时作揖应下,井然有序地往汴京赶去。
大雪忽来,整片大地瞬时素裹银装,化作一片白冰原。
顾衡走到城门口时,看到一位母子样的老人和青年,脚步不自觉顿住。
他们好似是附近的贫苦农民。
那老太太佝偻着腰,仰头看着青年。
“三伢子哦,咱不赌了吧。家里的田啊,房啊,娘都拿去卖了,拢共十两银子,你数数。够还债了吧。”老太太穿了一身打满补丁的布衣,哆哆嗦嗦地搓着手从胸口摸出一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递给那青年。
“娘,您又被忽悠了吧。这哪十两银子啊,这有五两就算多的啦。”
青年接过那些脏兮兮的碎银子,在老人背上蹭了一会儿放在掌心仔细掂量须臾,拧着眉嚷嚷。
“呀……才五两啊……是娘糊涂了。”老太太搓着手,满脸的不知所措。
“家里边不是还有一头耕牛吗,您把它拉去发卖了,还债的银子便凑齐了。”青年不耐地推了推老太太的肩膀,“快些回去,仔细耕牛也被偷走了。”
“那头牛跟了我们一辈子了……”
“您儿子的一条胳膊还没牲口重要是吗?”青年两眼一瞪,愤愤地推搡了一把老太太。
老太太两腿插在雪地里头,这么一推搡便直挺挺往后摔了去。
她呼哧呼哧挣扎着爬了半晌,最后是伸来一双骨节匀称的手,将她从雪地中扶起。
“阿婆可无碍?”
听到这声音,老太太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
来者是个书生,一身清雅的气度让老太太又下意识唯唯诺诺后退,适才讪讪笑起来:“老身无碍,多谢公子。”
“就是个穷酸书生,您这胆小的,真丢脸。”青年收了银子,掩面后退几步。
老太太搓着手,一脸的不知所措。
顾衡还没开口说话,不远处便走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骂骂咧咧来到青年身前,抡起手不由分说便掴了两巴掌过去。
“哎哟三伢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