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她没有证据,再者,也怕说出来凌氏会无法接受。
然,凌清浅现在所说的话,对凌氏而言,已经如同晴天霹雳。
她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嘴巴都惊得合不拢了,浑身颤抖着,好像在这一瞬间,她的整个世界,全都轰然倒塌。
这十年的坚持,全都化为灰烬。
凌清浅终究不忍,倾身,紧紧抱住了她。
将自己的头靠在凌氏的肩膀上,附耳轻声道:“娘!您还有我们!”
凌氏发直的瞳仁动了动,眼睛干涩得厉害,想哭,眼泪却掉不下来了。
凌清浅接着道:
“往后您就不要再对那个人心存幻想了。
那个人他有家,他所在的那个家里,没有我们。
不但如此,在那个人的眼里、心里,也都没有我们的位置。
我们娘仨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从今往后,无论再苦再难,我们都相依相伴、不离不弃,这就足够了!”
“姐姐说的没错!
娘,我今年十岁了,这十年来,我就见过那个男人一面。
那仅有的一面,他没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这样的爹,要来做什么?”
哲儿点头,自他开始记事起,他的生命里,只有娘,因为爹只是一个名词。
干涸了好一会儿的泪水,终于再度掉了下来。
凌氏张开双手,将她可怜的儿女们紧紧抱在怀里,拥着她的宝贝们,嚎啕大哭。
将压抑了十年的苦痛、悲凉全部发泄!在发泄过后,她的内心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季氏这一场打闹,成功将凌氏母子的感情系得更紧更牢。
当然,也成功让他们与本就没多少情分的沈家,包括沈昌鹏在内,越来越疏离。
为日后凌氏的蜕变,打下基础。
季氏满心惊恐的跑回了前院,将自己关进了厢房,一个人呆坐了好一会儿。
待平复了心情,理清了思绪,她才走出了房门。
当天夜里与老伴一番商量,她将除了小七儿之外的几个儿子、儿媳全叫到了跟前。
季氏环视众多儿子、儿媳一圈,淡声道:
“叫你们来,有两件事商量。”众人静待下文,季氏又道:
“一是今儿老二回信说他太忙,抽不出空来替你们爹过寿了。”
众人闻言视线在两个老人身上来回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