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配得上我女儿。那陈远说秋闱高中才谈婚事,料想是知道自己不成器,所以找个借口退婚的。就算他不退,妾身也会退了这门亲事。”
“此话当真?”
“妾身哪敢欺瞒员外您呢。”
李元庆露出神秘的微笑,赵氏此人,心无城府,她说的一定是真的。不过嘛,现在董家摊上的是人命官司,说得严重点。一旦董明况被判死,董家就是犯人家属,以后谁还会跟他家做生意?董家就算是完了。
“妾身只希望,看在一家人面子上,求员外搭救一下况儿。”
什么?搭救死刑犯?李元庆脸色变了变,小眼睛微凛。他是个商人,能把家业经营这么大,靠得可不紧紧是势力,还有脑子。
天子脚下,步履维艰。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现在董家就是个烂摊子,基本没有人敢接手。还要搭救一个死刑犯?那是得有通天的本事。他放下茶杯:“既然那陈远说秋闱后才谈及退婚与否,那等秋闱后再说吧。”
秋闱后,秋闱后儿子坟头都长草了。赵氏大急:“员外,我现在就去退婚,现在退婚。”
李元庆厉声:“董夫人,你现在去退婚,然后跟犬子结亲,岂不让全江宁百姓以为我夺人所爱之事,以后让我老脸往哪里搁。我在江宁做生意,凭的就是我有良好的信誉,从不为难别人,夫人想让我李家搬出江宁吗?”
“这、这?”赵氏傻愣愣的。要说李家是正经的生意人,李员外是大善人,从来不做黑心的事,那是打死她她也不信的。
“犬子不成器,高攀不上你家女儿,婚事就休要再提了。”
“员外,妾身……”
李元庆转身:“管家,送客。”
赵氏就这么傻愣愣的,被李府打发了,连带来的礼物都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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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玄武区,陈远从李府出来,估摸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了。此时大街上空无一人,只闻虫鸣,远远的,还有打更人敲梆子的声音。
已经宵禁,家家关门关户,没有熟人,投诉是不可能的。半夜在外游荡的,不是无家可归,就是作奸犯科的人,谁敢收留。官府也明文规定,除了亲属,宵禁后不得收留任何人,违者重罚。
因此苦了陈远,在大街上游荡,搞不好今晚要露宿街头了。万恶的封建社会,酒店呢?山庄呢?为何轮到我就什么都行不通。
抱怨归抱怨,还好是夏天,在大街上睡一晚也没事。想想,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不也有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