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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热水,拿了换洗衣服,匆匆忙碌却又井然有序。
大夫诊冶之后,皱眉摇头,“伤势太重,皮外鞭伤还能冶一冶,那些银针刺进体内,已经穿透内脏,就算把银针取出来,这姑娘的命也救不了。”
柳若嫄登时呆住,一双眼眸中溢满泪水,“大夫,她不能死,你要救她啊——”
她一直觉得自己坚强,无论遇到什么难题,总有办法解决。
可此时她心里却充满绝望和无助,眼见初衣躺在床上,气息越来越弱,她竟是毫无办法。
不由得悔恨不已,终究是自己力量不够,无法保护身边的人。
大夫沉默不语,半晌摇头叹气,起身出去。
柳若嫄一颗心沉到底,脑中绷紧的一根细弦微微颤动着,几乎要崩断了。
“初衣,你别怕,我一定救活你,不会让你死的!”她紧握初衣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彻骨,登时泪流满面。
她要救初衣。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救!
柳若嫄决不放弃,接连找来了几个大夫,结果诊断之后都说救不了。
彩宁忧心忡忡,见柳若嫄好像疯了一般,不停哀求大夫救人,就差跪地恳求,觉得又难过又不忍。
她想到了崇烈,连忙去把他请来,看他能不能用内力取出初衣体内的银针。
崇烈握着初衣的手腕把脉,半晌说道:“这些银针太细太长,如果用内力震出来,她的五脏六腑也震碎了……嫄表妹,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给她准备一下后事吧。”
初衣的脉搏已经非常微弱,几乎没有呼吸。
此时只勉强吊着一口气,根本熬不过今晚。
柳若嫄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怔怔地坐着不动。
俄而,她幽深的眸子转动一下,目光停在初衣身上,眼泪滚落下来。
她再也忍受不住,扑到床边拉住初衣的手,“对不起,初衣,是我害了你。”
即便她前世被万箭穿心,也没像此刻这么害怕过。
害怕永远失去一个人。
害怕这个人再也醒不过来。
她跟初衣才认识几个月,两人感情却很深,仿佛已经相处了半辈子……
“大小姐,你别这样——”旁边的彩宁控制不住,也哭出声来。
她想到当初静歌死的时候,她也是一样的心情,觉得全世界都离她远去了。
柳若嫄擦一擦眼泪,连忙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