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瑞征使出浑身解数,也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认真最谨慎的一件事,把初衣全身的银针取出来。
然后喂她服下救命的药丸,给她重新在伤口上涂药,仔细包扎好。
最后,他轻轻抱起初衣,搂在怀里。
在她耳边喃声说道:“你醒过来,初衣,我带你去阑意楼吃早饭,咱们去二楼雅间,你不是说喜欢吗,我把所有雅间都包下来……”
说罢,他眼中泪光闪烁。
瑞征虽在静王身边做护卫,但他性子玩世不恭,并不是一个稳重有野心的人。
隐藏身份这么多年,他一心只想当个护卫。
跟在王爷身边吃喝玩乐就好,没有什么更大的志向。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新的领悟。
或许应该跟王爷一样,有朝一日恢复身份,替身边的人扛起重任,遮风挡雨……
“把银针给我。”柳若嫄突然说道。
瑞征思绪拉回来,抬眸看她,然后把手中托盘递过去。
柳若嫄盯着盘中的银针,上面染着血迹,时间一长凝成发黑的斑点,在门口灯笼的照耀下,透出一抹诡异阴森的气息。
“彩宁,审问过了吗?”她抬起眼眸看向彩宁,脸色肃穆如冰。
彩宁点头,“已经审过了,是雷鸢鸢挑唆两个姨娘手下的婆子们动的手,共有四人用了鞭子,那些银针都是雷鸢鸢亲自刺的,很多人可以作证。”
柳若嫄瞳孔一紧,眸底涌起一团暗色,带着消散不去的熊熊怒火,“雷鸢鸢人在哪儿?”
彩宁叹了一声,摇头说道:“到处找不到她人,怕是因为对初衣下了毒手,担心大小姐回来找她算账,所以出府躲起来了。”
这时小丫鬟香香跑过来,忿忿说道:“她拿走了初衣姐姐的一盒金钗首饰,肯定是跑了!”
雷鸢鸢一直对柳若嫄心存嫉恨,想趁此机会弄死初衣,进行报复。
她知道初衣有一套十二支的金钗步摇,价值万两,所以动了心思。
如果她手里有万两银子,享受一辈子也花不完。
而自从她跟柳若嫄对磕上,赔了两千银子,不仅雪姨娘开始厌弃她,连亲爹雷舅爷都看她不顺眼。
大骂她是赔钱货。
雷鸢鸢又恨又恼,与其留在柳府受气挨穷,倒不如出去自立门户。
所以她今天借着柳府大乱,无人留意她的工夫,拿走初衣的金钗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