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抬举,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陈氏看着她,脸上满是不耐烦,“你被慕家退了婚,能找到杨员外家都已经是上辈子积德了。”
“我不嫁,要嫁你嫁!”饶岸然丢下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媒婆看看饶岸然,又看看陈氏,一脸为难,“这……这……”
“姨娘不用担心,这个家是我做主。让杨家把该尽的礼数尽了,我自然会全须全尾地把人送去。”陈氏看着饶岸然离去的背影狠狠道。
然而,杨家的礼数还未走尽,宫中的判决便下来了,饶承文斩监候,家眷流放西海。
“限你们三日内收拾好行李上路。”传令的官员冷声道。
陈氏闻言跌坐到地上,脸上被吓得毫无血色。
“大人,我家姑娘已经许了人家,明日便要成婚,已经算不得饶家的人了,恳请大人开恩,放了我家姑娘。”绿萍说完,稽首大拜。
那传令官瞥了一眼一旁面如死灰的饶岸然,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再看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怕是还撑不到西海。
“说了给你们三日便是三日,其余的切勿多言。”传令官冷冷道,说着转身出去了。
绿萍忙扶饶岸然起身,但她整个人都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根本站不起来。陈氏苦笑着看着饶岸然道:“我好好的打算,现在算是给他人做嫁衣。”说着,不禁潸然泪下,“命!”
她之所以那么着急地将饶岸然嫁出去,想着清除这最后一个绊脚石,她好卖了这房子再走,没想到却是作茧自缚,倒是给饶岸然寻了个好去处。
饶岸然神情麻木地望向她,“害人终害己。”
陈氏惨笑一声,抹了一把眼泪,牵起身旁的女儿道:“祝三姑娘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绿萍安抚着饶岸然,温言道:“姑娘,事到如今,也不能不如此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她抬眼望着绿萍,不禁潸然泪下,活着才有希望?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死了倒是干净。
“好,我都听你的!”
绿萍听了这话,心中稍安,扶她回房后,便差人去杨家带话,让杨家准备好来接人。正欲转身回府时,只见一男子骑着马在家门口停下。
那男子穿了一身浅蓝色剑服,见了绿萍忙问:“然儿呢?”
绿萍对眼前的人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只得沉声说饶岸然在房中。
男子听了,忙往屋内跑,轻车熟路地来到饶岸然的房前,推门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