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岸然自知奈何不了慕晨辉,吵了一架便是全程冷漠地看着他收拾行李上车,一切准备就绪,他觍颜笑道:“好了,不要生气了,到了顺州我天天陪着你,不要瞎想了。”
她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自顾地上车去了。慕晨辉伸手扶她,却被她狠狠地挥开。他倒也不恼,回身叮嘱家中的仆人几句,便上车了。
饶岸然闭目养神,他笑着坐到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将她揽进怀内,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以后就过我们的小日子了。”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要气我多久?”
饶岸然还是不说话,慕晨辉终是忍不住,语气微怒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休了她。”
慕晨辉:“……”
“你就不能说我可以做的?”
“那我没什么想法,”她冷冷道,“就这样吧,你别白费什么心思了,挺好的了。”
慕晨辉忍着一腔怒火没地方洒,怒气冲冲地起身,坐到车外去了。饶岸然冷哼一声,继续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
去顺州走水路,本不不算颠簸,但饶岸然晕船,吃什么吐什么,从头晕到尾,慕晨辉心疼她想换陆路,她却说陆路更折腾,她躺着不走动就行。
在她只剩半条命的时候,终于到了顺州。慕晨辉要去请大夫,她刚听了要请大夫,便又吐了出来,“本就只剩半条命了,再去喝那些黄连汤,怕是连命都不要了。”
慕晨辉看着心疼,便也依了她,侧身坐在她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慕晨辉话未说完,她便又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慕晨辉:“……”
“就这么不相信我的手艺?”他哭笑不得道。
饶岸然:“……”
她忍不住掐了他一把,“这时候了还贫嘴!”
他忍不住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道:“好好休息。”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一种无力之感油然而生,到底是逃不过。她拉被子盖住头,任由那些不能表露的脆弱在昏暗中任意宣泄。
到底是家破人亡了,她有什么底气与他争?与他平起平坐?她连自己自己的温饱都难以解决。心底无数个声音在呐喊,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是啊,就这样吧。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江州,又看见慕景程躺在院中看书,梓花落了他一身她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