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州的姨奶奶小产了,请将军回去。”
孙氏有所警觉,握紧了拳头,拧眉问道:“那个姨奶奶是不是吴妈的女儿?”
……
慕晨辉听到饶岸然小产的消息,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路马不停蹄地朝顺州去,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才到顺州,可是刚到家门口,却见门楣上挂着白绫,就连灯笼也都换成了白色。
他安慰自己,是饶岸然小题大做,这肯定是为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准备的。他踉踉跄跄地来到正厅,只见绿萍跪在灵堂前,一脸麻木地烧着纸钱。他一把抓住绿萍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然儿呢?”
绿萍抬眼看着他,那如死水的眼神中终于有了情绪,她紧紧地握着手,蓄满了全身的力量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冷声道:“棺材里。”
慕晨辉被打得跌倒在棺材下,他甚至都能闻见新上的油漆味。他踉跄地爬起来,四处转着找东西。
“晨辉,逝者如斯,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吴妈妈压抑着自己的哭腔,抓住没头苍蝇一样的慕晨辉。
然而他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拨开吴妈妈,使劲去推棺盖。其他人见了,忙上前拦着他,“将军,使不得使不得。”
“放开我!给我打开!”他拼命地挣扎着,“明明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你们骗我,与她合着伙来骗我!”他嘶吼着,一把将拦着他的人推开,拼命地去推棺材。
然而日夜兼程,他早就没了力气,推了半天那棺盖都纹丝不动。他累得瘫软在地,命令下人道:“打开!给我打开!”
下人顾虑地看着吴妈妈,吴妈妈看看绿萍。绿萍抹了一把眼泪,冷声道:“开棺,让他看。”
此时正值六月仲夏,遗体根本存不了,还是动用了慕晨辉的名声,将顺州所有的冰块的搬过来才保得遗体没有腐坏。
慕晨辉看着饶岸然那安详又惨白的脸,只觉得身如凌迟,他颤抖着手去摸她冰凉的脸,小心翼翼地喊道:“然儿,你骗我的对不对?”
而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他的眼泪倏尔便落了下来,“我错了然儿,我真的错了,你别骗我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我……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保证以后都不气你了。你不是喜欢小叔,我带你去他墓前好不好?你别这样吓我,我胆子最小了,你是知道的。小的时候捉迷藏我都不敢去黑的地方……”
说到此处,他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扶在棺材边哭得撕心裂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