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声,笑着道:“也好,终日在书房关着也不行。”
“你想去吗?”他笑着问。
“可以吗?”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我说可以就可以。”
闻言,她立即笑了起来,像极了夏日里盛开的花朵,纯净而又热烈。
正说着,林潘进来说套好马了,叶清时笑道:“去换成车,这丫头也要去。”
林潘看了她一眼,笑得别有深意,忙说好。
“爷是准备骑马去吗?”她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叶清时看着这人一脸期待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会骑马?”
“会!”她一脸骄傲道,转而又有些丧气道,“不过没有骑马穿的衣服,还是坐车去吧。”
林潘看着她,不可置信道:“姑娘会骑马?”
“会,不过要温顺的马,太凶的还是不敢。”
“好了,去套车,她今日骑不成。”叶清时笑道。
榆林属于卫国边境,北接羌戎,在那里长大的孩子会骑马不是什么稀奇事。
此时已至中秋,河岸边的芦苇花都开了,下了车怀瑾便冲进芦苇丛中去摘芦苇花,叶清时与林潘负手跟在后边。
“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叶清时看着不远处的人笑道。
“还不是您惯的?”林潘好笑道。
“我惯的?”他不明所以。
“说是带回来在您身边伺候着,结果您这不让做,那儿不让做,大家私底下都喊她二小姐。”
闻言,叶清时脸上的笑意更深,心中说一种说不上来的高兴。
“当初带她回来也不知道让她做什么,也不忍心让她真的为奴为婢,二小姐就二小姐吧。”他看着夕阳下摘芦花的人,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林潘看了眼叶清时,再转眼看着陈怀瑾,心想恐怕日后不只是二小姐。
这时,她抱了一大把芦花过来,笑道:“回去插书房中,能放很长时间呢。”
“哦,这倒给你躲懒的理由了。”叶清时笑道。
怀瑾不由扬眉笑道:“这是哪里话,爷没听过那句‘折芦花赠远,零落一身秋’吗?我是折了一个秋在您房中,怎能说是我躲懒?”
“那你怎不说‘芦花深泽静垂纶,月夕烟朝几十春’呢?那便是折了几十个春在我房中。”
“哦,”她恍然道,“那明儿我便给您做副鱼竿,把几十个春天都放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