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她执意要走,我也就只好答应。两年之后,他让我也出去,我拒绝了。为了把儿子留在身边,也为了让她生活得好些,我答应了她所有的在我看来合理的或者比较合理的要求。”陈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那年孩子才十二岁,没有哭闹,而是静静的倚在我的怀里,用他的小手为我擦着默默流下来的泪水。为了忘掉,我用没日没夜的工作来麻醉自己,最后导致心脏出问题,幸好遇上了你,生拉硬拽地把我给拖了回来,否则我在阎王爷那儿都有好多年的工龄了。”
子夕被陈川这种自我调侃式的幽默逗笑了,侧脸看了陈川一眼,接着继续聆听陈川的讲述。“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被痛苦淹没,完全忽略了孩子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回过头来想想,亏欠儿子的太多太多,对儿子的愧疚也与日俱增。我想用我的后半生去弥补对他的亏欠,以此减少一些对他的愧疚。”
陈川接着说:“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和自己喜欢的,同时也喜欢他的女孩一起幸福的生活,过他们喜欢过的日子。”子夕没有对陈川的讲述发表自己的建议和看法,在她看来,陈川愿意把自己的苦闷讲给她听,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她应该尊重他的讲述,也应该让他一吐为快。
“作为父亲,或者说作为父母的我们,都没有权利去为孩子们做出选择。我们走不通的路,因为失败我们会把它当成桥,担心桥有一天会坍塌,所以会去阻止自己的儿女走自己走过的路。其实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我们要相信他们。”
听着陈川的话,子夕有了一种对号入座的感觉。
悉熟人际交往心理学和商业心理学,把谈判桌当饭桌的陈川,察觉到了子夕的心理变化,马上开始转移话题说:“我会让那臭小子给我多生几个孙儿孙女,子夕啊,到时我来借你二亩良田,租你一洼水塘,带上我的孙儿们,安营扎寨在你这农庄,早上起来打鱼摸虾,中午回来追鸡撵狗,忙时攀树种地,闲时上房揭瓦,你看怎么样?”子夕被陈川的一番话逗得笑出了声。
笑起来的子夕,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本就漂亮的子夕此时显得更加纯净。陈川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子夕。
“子夕啊!子夕,”突然有人一边喊着子夕的名字,一边朝着子夕和陈川所在的方向走来。只见子夕朝陈川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奶奶。她老人家要是说什么请你不要在意。”陈川被子夕的这句算得上是叮嘱的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