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吻下去。
“唔……”
幸好修行人士体质洁净,不刷牙也没有口气。
一通亲吻之后,她双目迷蒙,有些恃宠而骄地问他:“你呢,喜不喜欢我?”
他盯了她片刻,转开头,声音幽幽飘过来:“喜欢未必是幸事啊,小桑果。你最好祈祷我永远不要喜欢你。”
桑远远一点儿也不气。男人,呵。
早已看透。
她轻快地爬起来,换上了战甲。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她的身影,见她当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不禁眯起了眼睛,眸色逐渐转深。
……
队伍上路了。
幽都与冀州只有一日的距离。
这一路,幽无命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其实根本瞒不过桑远远。
他没挂上那副愉快的假面,一整天神色都是淡淡的,时不时还愣个神,很显然是重伤未愈的缘故。
这次伤上加伤,着实是伤到他了。
次日,到了幽渡口。
它其实并不是渡口,只是一座普通的要塞。
因为幽、冀二州历代交好,所以这座要塞早已没有用心修葺,乍一看,就像一处大山寨,城门洞开,要塞中还有冀人往来。
如桑远远所说,当真是丝毫防备也没有。
阿古领来的五万大军并没有进入幽渡口,而是故意驻在数十里外,与北部章州交界的地方,作出准备与北面平、章二州开战的假象。
幽无命前脚抵达幽渡口,后脚,这个消息就迅速送到了冀州王世子冀乐池的案头。
冀乐池正揽着一名特别丰腴的女子,将她压倒在满案兵书之上。闻讯,动作更是凌厉了三分,喘着粗气大笑道:“天助我也!待我斩了幽无命,立那不世功勋!”
“啊,那,奴家,提前恭贺世子了!”丰腴女子娇声道。
“此事功成,你,功不可没!你就是我的小瑞兽,回头,小夫人之位,赏你一个!”冀乐池大笑。
此女本是冀州一名寻常的女伎,因为生得特别丰满福气,楼里便弄了个噱头,说她最旺男人。好巧不巧,她连续接下几名军客,个个都在冥魔战线上立了功,平安返回。
冀乐池出征前,听闻此女的名气,便将她带了过来。
原只想着攻个几百里地,拿下剿幽的首功,没想到幽无命竟然受了重伤,只带了数百随行退到幽渡口,当真像是天上掉馅饼,正中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