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
什么也看不出来。
再看胸口上的伤,整整齐齐的一个大洞。就像是用一根圆形的木桩钉入身体,把心脏连着骨骼和血肉一起钉到了体外。
找不到任何头绪。
幽影卫都是常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
幽无命站在那里,像一个快要化在日光下的黑色影子。
“不然先查了案再走?”桑远远道。
他犹豫片刻,摇了下头:“替身应付不了皇甫雄。”
桑远远点了点头。
皇甫俊虽说要给幽州‘送礼’,却不会当真就把东西捧到面前来。对方计算的是幽无命本人的实力,若是让替身上场,说不好礼没收着,还把自己人给赔进去。在那风云变幻的战场上,一个失误,便是数以千计的人命。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半晌,他淡淡开口:“加强警戒,待我归来。尽量少死几个。”
“是!主君!”
幽无命偏了下头:“小桑果,出发。”
这一路,幽无命都没怎么说话。他看起来也没有心情不好,只是坐得特别端正一些,一次也没有把她往他怀里拽。
短命闷头奔跑,速度比原本更快了许多,不到一日,便越过幽渡口,抵达冀州国都。
冀州的建筑多是灰白色,乍一看,像是秃了的桑州。
冀都的百姓已被驱离。
繁华的一州之都,此刻已变成了个大军营。
幽无命径直来到主帐,便见一个身形与他有九成九相似,脸上带着白银面具的男人恭敬站了起来。
“主君。”
此人垂首施礼,然后取下了脸上的面具,又极利落地脱下了身上的主帅披风。
桑远远定睛一看,只见此人易容之后的容貌和幽无命像了七八分。只防着对垒的敌军、混入营中的细作的话,已是足够了。
他很利索地铺开了地图,道:“主君请看,依东州泄露的情报,明日午时,从秦州运来的两万套灵甲和兵器,便要通过栖喜道。此地极易设伏,一旦我们从上方发起攻击,他们便只能扔下军备逃离峡谷。主君,这其中,恐怕有诈。”
桑远远看着地图。
她从前地理学得不是很好,看那些等高线就像看函数图像一样,半天才看明白栖喜道是一处类似峡谷的地方。
幽无命用指尖点了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皇甫雄会设一支精锐骑兵伏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