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在她耳畔低低地道:“很快,我们就会更高兴。”
说罢,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继续用他滚烫的呼吸来浸染她。
鼻息沉沉,落在她花般的脸颊上,瞬间给她抹上了明艳的绯色。
洞房已布置好了。
原本是个储物间,被积极的将士们反复冲刷,每一个角落都清洗得要多干净有多干净,桌面上摆了两只陈年烛台,做工倒是精致得很,一望便知道是从哪家富贵废墟里搜罗出来的。
烛台上的喜烛就有点辣眼睛。
左边那根是红烛,倒是没有毛病,右边那根却非常诡异。因为再寻不到第二根红烛,于是聪明的士兵们把左边红烛剥下一层,熔了,糊在那白烛的外面。
烛台边上还放置着两只可疑的杯子,边上还有一壶一闻便劣质的酒。
这交杯酒……还是算了。
再看床榻上,一整套喜被,铺得齐齐整整。
一望便知是新的,是那种在布坊的库房中积压了很久,一直卖不出去的陈年老货——但凡折角的地方,都已变了色,一道道灰色的折痕赫然在目,乍一看,就是个格子床单。
桑远远:“噗哈哈哈!”
幽无命眼角直抽。
“算了算了,他们已经尽力了。”她笑吟吟地环视一圈。
整个屋子都用红布装饰过,倒也有模有样。
目光落向被红布包裹的草枕头时,桑远远不禁一怔。
枕头边上,竟是端端正正地放了一盒芙蓉脂!
桑远远:“……”
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她气恼地瞪着幽无命:“这是你交待的?!”
幽无命赶紧撇清:“这里是白州,找到这个不是很正常么。我交待这个做什么?”
桑远远将信将疑,正要说话,男人颀长的身影便沉沉地罩了过来,屋中的光线顿时变得昏暗。
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下,只觉空气忽然就不够用了。
一只大手悄悄抚上她的脸颊,然后绕到脑后,将她牢牢扣住。
温度升高时,他的气息中花香味道更加浓郁,他夺走了她的呼吸,干脆利落地将她摁到了简易的婚榻里。
在他忙碌地拆去两个人的衣裳时,她环着他,愣愣看着他的脸,脑袋有些眩晕。
这么好看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简陋的婚房都丝毫不逊色于富丽堂皇的王殿。
更热了。
“桑果,”幽无命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