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笔被扔了一地。
就像是言若黎的一颗真心,也是这般被人弃之于地。
司成寒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眉眼间尽是寒凉。
“本王与昭远之间,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昔日他遭人陷害落入诏狱,还满心记挂,担忧她在外会否受到牵连。
等到罪名平凡,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全上京皆知,言尚书的千金与相国之子同游江南。
出发之日,便是他落入诏狱的那天。
而秦相国,正是将他陷害入狱的幕后祸首。
若非母妃临终前逼着他成婚,他怎么可能会娶这样一个攀附权势,水性杨花的女人!
司成寒转身,不欲再与她纠缠。
言若黎急急喊着,“与我和离,你便可迎娶昭远……”
“我自会让昭远风光大嫁。”司成寒目光冷厉,“那时,你自然不该在府中。”
话音未落,人已进了书房。
黑暗中,司成寒握住桌上的顽石镇纸,掌心刺出血珠。
言若黎呆站在院中,陪嫁丫鬟跑进来。
“小姐,家中传信,老爷因徇私舞弊被打入天牢了!”
司成寒那句话犹在耳边——想换我为言家出多少力?
原来如此。
他一早便知道言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