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槐哥儿的肩膀上,不敢抬头。
卫婆子略有些担忧。
她原本想着,族里这种事,让杏杏来露个脸,等回头把杏杏名字写上喻家族谱时,受到的阻力大概会小一些。
这会儿看杏杏害怕的样子,卫婆子又心疼得很,就怕是小孩子眼睛清澈,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但人都已经走到这了……
卫婆子犹豫了下,还是没让杏杏进屋,让槐哥儿陪着她在阳光遍地的院子里站一站。
卫婆子自个儿进了喻驼子养伤的那屋——说是养伤,其实就是等死了。
卫婆子进门一看,发现喻驼子比昨晚上喻老头描述得还要更严重几分。
那脸白惨惨的,已经没什么血色了。
喻驼子刚娶了半年的小寡妇在那掩着脸哭:“你个死鬼,我本来以为嫁给你,下半辈子可算有了依靠,谁知你竟然是个短命的,这就要丢下我走了……”
哭得伤心极了。
卫婆子听着也有些唏嘘。
这小寡妇姓蒲,是外地逃难来的,起初过来的时候,因着生了重病,晕倒在了喻驼子门口,就快死了。喻驼子把蒲氏救回家中休息,蒲氏求他救命,还说若是她病好了,就给他当媳妇。喻驼子犹豫一番,还是散尽家财,找了达奚司婆,把蒲氏给救了回来。
蒲氏也依言嫁给了喻驼子。
有了媳妇后的喻驼子,干活更带劲了,牟足了劲想要给蒲氏好日子,只是,却不曾想,竟然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这蒲氏岂不是又要当寡妇了。
卫婆子摇了摇头,安慰了几句,留了二十个铜板,低声嘱咐蒲氏:“凑凑钱,看看能不能买些缓解疼痛的药,起码让他走得别那么痛苦……”
蒲氏拿帕子擦了擦眼,应了。
喻驼子已经疼得分不清人了,卫婆子便也没多待,出了门。
蒲氏把卫婆子送出了门外,擦着眼泪跟卫婆子说了些客套话。
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杏杏,却突然有些困惑的从槐哥儿肩头直起了身子。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卫婆子,又看了看正在跟卫婆子说话的蒲氏,耳朵动了动。
槐哥儿一颗心都在妹妹身上,见状立马问:“杏杏,咋了?是哪里不舒服?”
杏杏摇了摇头:“杏杏没有不舒服……”
她欲言又止,面带困惑,最终还是迟疑的闭上了嘴。
槐哥儿也跟卫婆子是一样的担心,担心杏杏在这